杨廷和下意识地用内息感应,可无论他再怎么尝试,只能得出朱厚熜是个毫无武功普通人的结论。
可悬空,在炎天之下,分明是凡脱才能有的特权。
他看了看朱厚熜,没错,至多不过十五岁的少年。
凡脱,还是在大明立国之后的凡脱。
让他相信这个,还不如相信孔圣复生,礼乐大兴。
杨廷和声音呐呐,“陛下,您这是?”
朱厚熜回以一笑,“朕读了几年道书,比不得爱卿,只是稍有些不入流的本领。”
杨廷和嘴角一抽,无端的想狠抽自己的驴子几下。
朱厚熜十五,凌空。
他七十…………
朱厚熜步下毫光,径直走向御案,他眼神一扫,在两副对联中拿起了左边一对。
“杨爱卿,朕赠你一副楹联,届时可挂在大学士牌匾外。”
杨廷和双手接过,躬身回礼。
下一刻,他又满脸诧异。
大学士?牌匾!
他出身江西,宗族氛围浓郁,官至宰辅,自然宗祠居首。
但只会挂大明尚书。
内阁首辅不是真正官职,自然无法悬挂。
至于大学士,正五品官职,虽然看似权高,实则不过秘书。
“大学士,朕以为好,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,在止于至善。”
“士,允文允武,国之栋梁。”
他踱步轻语,“拥民以为士,报公以为土,怀德以为士。”
“大学士,当民议,廷推,圣裁,荣耀至极,功行赫赫,非大才不可任,非大能不可得。”
“大学士参与评议,直谏内阁与朕,可听各部诸事,可参诸部百官。”
朱厚熜眨了眨眼,“当然,也要有一定的‘武力’,文武兼备,才称得上大学土”
“中枢有大学土,各地也应当有士,佩剑带玉,参政议政。”
“这…………有违…………”
朱厚熜一个眼神看来,杨廷和便不再言语。
他细细思索朱厚熜的安排,但只感觉在目前的制度下显得有些冗余。
现在的大明,士的作用完全可以被部分的秀才举人所取代,甚至是一些士绅也有士的作用。
“天变在即,举大明之力再造新天,届时才是真正的危机到来。”
朱厚熜又在杨廷和耳边放下一个炸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