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有人愤愤不平道:“有些人一朝得势便目中无人,怕是嚣张惯了,看不起我们这些同僚。”
夏言双手环抱在胸前,冷光一扫。
“老子不是看不起你,是根本没看你!”
“你…………你”老头踉跄一步,大口粗喘。
两人走远,夏言对着一旁的顾鼎臣说道:“陛下吩咐的事,今天我等一定要办好。”
“放心,两京十三省各处书院我熟烂于心,千载的选官变革也看了不下数十遍,再加上有两位首辅…………”
不远处郭勋眼睛微眯,“有意思,比那群文绉绉的老头有意思多了,果然跟着陛下有好戏看。”
廷问之前,朱厚熜把邵元节等人召到了乾清宫。
“陛下,连祖师金身贫道都搬到京城了!”邵元节苦着一张脸,心中默默计算这两年多以来自己的投入。
“哦,就是那几尊被刮去全身金粉的铜像?”朱厚熜似笑非笑。
落后邵元节一个身位的张元,胡须忍不住抽搐,手也在道袍下攥得紧紧的。
邵元节老脸一红,却无比镇定地说道。
“贫道小门小户,金粉塑身就不错了,祖师还指着我给他造尊纯金的,实在是没什么东西捐到学宫了。”
《梅花易数》《先天神算》《三十六鼎熬药法》…………
不知不觉,一样一样,居然差点把龙虎山的珍藏都给掏空了。
“不亏不亏,道门当兴。”邵元节心中如此安慰自己,可一想到自己连祖师金像都背到北京,心中难免有几分“愁苦”。
“今年殿试之后,三宫正式招生,朕许诺的自然都会实现,只是要麻烦道长…………”
邵元节心中一惊,小心地试探道:“陛下要贫道做些什么,只要贫道能做的,一定义无反顾,尽心尽力。”
朱厚熜笑了笑,随手将手中书卷放下,“朕要向你要人,三宫开办,没有老师怎么行。”
邵元节闻言,心中大定,立刻就应道。
“道门弟子扶危济世,此乃我辈应有之义,陛下无须多虑。”他大义凛然,仿佛肩扛道义。
张元也赶忙呼应,“武当山义不容辞,山上大小宫观,数千弟子听凭陛下吩咐!”
一旁的小张天师听得嘴角直抽,师叔啊,师叔,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样一个道门楷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