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厚熜的那幅巨大的山水画,也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白。
若是以这千里虚空为布,空白未免太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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渔翁忍不住嘀咕道,“此天资纵横不假,这作画的本领还是有些差强人意,千丈画布只画了三寸,那么大的空白留着何用?”
“是极!此画不雅。”两人相视一笑,对饮了一杯。
可下一刻,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朱厚熜笔锋一挑,眼前画作随即铺展开来。
黄河水为画轴,浩荡之势向两侧压开,方才画出的青山桃花随着画轴立刻铺满黄河两岸。
朱厚熜手持画笔,道袍在风中鼓荡。
他时而挑染,时而落下,时而行云流水。
画轴落在优昙所在的山前。
他一步踏出,将身侧的橘禅扔了出去。
后者吓了一跳,四爪挥舞得火星四溅。
粉色小猪哼哧哼哧笑个不停,白猫则趁机往后跑了几步。
橘禅在画轴上打了个滚,四爪一压,便有数不清的梅花盛开在岸边。
一屁股坐在地上,乱石嶙峋,青松成林。
尾巴一甩,一条小溪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。
…………
“好了!”朱厚熜捧着气鼓鼓的橘禅,小声地安慰道。
“送你一幅大橘为重图,就不要生气了。”
小舟上的钓手渔翁早已笑得前胸贴后背,飞舟上的众人也是一脸震惊。
这位仙姿卓绝,仿佛天仙下凡的玄君,居然还有这么有意思的一面。
但很快,他们的笑容就僵住了。
画布凌空展开,原本还智珠在握的宝光行者,一时间肝胆俱颤。
“山,那么大的一座山呢!”钱衍后知后觉地问道。
吴谦虚拍着船舷大叫,“千里江山入画来!这才是真正的仙人之作!”
朱厚熜将变小的画轴收入袖中,似笑非笑看着浮在虚空中的宝光行者和数艘白骨龙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