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孤彻听完直想打人:好你个陆逊,这叫诚意?正欲言语相讥时,邓芝抢先道:“然则鲁肃趁皇叔西征,先截去孙夫人,复遣兵夺我长沙桂阳二郡,却如何解释?”
陆逊道:“昔鲁子敬以身家做保,借南郡与皇叔,然皇叔赖之不还,子敬方出此下策,皇叔向来仁义为先,此事却是有失偏颇。”
马良接道:“此事湘水之盟已有定论,皇叔割长沙,桂阳,江夏三郡以偿南郡之事。犯境之举纵为吕蒙私下所为,然事既至此,吴侯岂得无一二表示?”
诸葛瑾道:“阁下所言却不公正,俗言道冤有头债有主,吕蒙行恶,已就地正法。关将军却又起争端,征我州郡,却是何故?”
呵呵,你们一个个把责任全甩给一个不会说话的死人,这叫诚意?独孤彻知道邓芝马良各有身份,又要频繁搞外交,话不好说难听。但自己不过区区一参谋,帐下一武夫,这恶人自然得做。
遂冷哼一声道:“若非吾等识破奸计,吴军此时恐已高坐南郡矣。可惜吕子明为江东竭忠尽力,却落得如此下场。吾昔于战场与之有一面之缘,实乃忠义之士,彼泉下有知,不亦悲乎?”
诸葛瑾,韩当皆面面相觑,面露惭愧之色。陆逊知其舌头之毒,也不愿激化,为缓解尴尬局面,亦强颜道:“博研真丈夫也,子明败于阁下,亦不损一世英名。如今曹魏在北,张辽窥于江岸,吾以为此事咎由何处,可日后再定,先议罢兵言和之事,以保南北均势。”
陆逊示弱了,这想先搁置责任归属问题。独孤彻也知道这是不能深究的事,否则两家结盟,再难商议。不过这样一来让东吴不要甩锅目的也算达成,日后还能有说法,亦是见好就收。
邓芝见有进展,就抛出正题道:“伯言所言甚是,然吴侯于书中言道愿为吕蒙之举补偿,不知却是何物?”
陆逊道:“主公之意,愿移交南郡,使永属皇叔,令将桂阳相赠,以偿吕蒙之过,不知意下如何?”
陆逊开了一个低价。
“咄!湘水之盟,皇叔以三郡之地换南郡之土,汝何以再言南郡之事?”独孤彻言语间是丝毫不留面子。
韩当怒道:“汝乃何人?如此无理!汝等莫要欺人太甚,江东无外乎一死,吴死,汝等亦将亡!”
韩当开始唱黑脸了。独孤彻表示比黑就比黑,正欲施展三寸不烂之舌时,却是陆逊抢先一步说道:“此人乃是独孤彻,逊与之交手数次,知其乃怀才之人,惟怒我等推卸责任耳,非欲坏和谈也。”毕竟现在东吴没多少筹码,陆逊还是选择先唱白脸。
独孤彻也听的出来,这是警告自己:别太过分了,大不了鱼死网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