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彰自领军以来,北征乌桓,南挫孙吴,大小十数战,并无败绩,遂多有自傲之意。然今与蜀军大战,却是诸多不顺,吾兵十万,到兵不过四五万,是众击寡也;吾国祚稳定,而蜀新丧国主、大将者,是以暇击乱也;吾早有部署,而蜀仓促应对,是以有备击无备、主动击被动也。如此优势,不能速定而处处掣肘者,实不解也。”
曹彰首次对自己能否胜任大将军之职,并带领魏国走向辉煌的责任感到怀疑。而与此同时,某个穿插至敌后的家伙和两个小跟班同时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。
曹洪听出其心中的自我怀疑,笑道:“子文自谓较乃父如何?”
曹彰道:“彰不及也。”
曹洪回忆道:“哈哈,孟德年轻时,其热血沸腾,亦如汝这般。昔十八路诸侯聚兵酸枣,董卓大败而去,天下雄豪,惟孟德敢往追之。然其并未奏效,反败于徐荣之手。哈哈,其时孟德意颓,还是为叔拼力救之,方得会师元让也。此战亦彼首战大将也,汝自较之,何如?”
曹彰惊道:“家父未尝言及此事,却不知那徐荣能耐如何?”
曹洪笑道:“呵呵,孟德还是一如既往啊。于子侄亦是遮遮掩掩。哼,徐荣何方蠡贼,焉能入孟德法眼?唉,还是孟德之傲念,至此误判也。哦,吾以为今日战事,亦或如此,汝道蜀军无备,此真无备乎?
曹彰顺着曹洪的话思考:无备,无备……良久,醒悟,遂道:“多谢叔父提点!是彰之过也。”言罢深鞠一躬,转身离去。
曹洪看着侄儿离去的背影,很是欣慰,自言自语道:“孟德啊孟德,汝之龙子,今已胜汝半分呦。洪无能,难有大为,汝若泉下有知,还请助彰儿一臂之力也……”
汉军的举措实在不像是毫无准备:陈到一开始的举措就像是在拖延时间,这绝对不是仓促应战该有的样子,其目的会是什么呢?
且至今作战十数日矣,司马懿,徐晃,文聘处皆无消息传来。尤其是徐晃,按理来说应该早已打破房陵,派人送信才对。再就这个文聘,自江夏压制江陵也不是什么难事,为什么也是没有消息?
却说文聘也是按约定时间发兵,行至华容道口,却见汉军营寨林立,军旗齐整,似早已准备万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