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身一老迈之躯,不足为虑。维儿但得此骨肉,不可有失,汝速携之躲避。”
文鸳心如刀绞,却也知自己留下亦是无用,不过是多搭上两条性命,遂含泪消失在黑暗之中。
不一时,房门被打开,却见十数支火把排作两列。维母定睛观之,见皆身着黑衣,黑纱裹面者。为首一人只略做手势,十数名黑衣人就分散至院角、大门等处警戒。静如落叶,捷似脱兔。
训练有素!
为首那人取过一支火把,四下打量,见一老妪端坐厅堂之中,即快步走去。
维母料躲不过,遂正色问道:“要拘便拘,何故不行正门?”
为首那人什么都没说,只是加快脚步,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。
维母莫名其妙,又欲发问,却见来人已摘下面罩,行至眼前。
黑衣人低声道:“老夫人莫惊,吾乃汉右将军独孤彻,非歹人也。夜闯贵府,实属无奈。叨扰惊吓,亦非本愿。老夫人莫非姜伯约之母乎?”
维母不敢做声,只是点头示意。
独孤彻递出姜维的亲笔信道:“今伯约弃暗投明,为忧母亲妻儿故,寝食难安,在下遂特来搭救。”
维母见确是姜维字迹,已信得七八分。但方受惊吓,心绪不宁,难做抉择。
独孤彻遂又取出姜维玉佩,一并递出。
文鸳从衣柜缝隙中看的真切,惊呼出声。
独孤彻听声辨位,警觉道:“谁!”
文鸳恰巧与其对视,本能性的捂住嘴巴,手中襁褓登时落地。姜维幼女睡得正香,被这么一摔,哇的哭出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