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六子见后,蹑手蹑脚地走到她身后,大喊一声“牛婶!”那女人被吓得身体一哆嗦,趴到了床上,翻起身看是小六子,自己用手捋捋胸脯说:“你这个孬娃,一回来就吓婶婶,看我不打死你!”说完就要扑向小六子。
当她眼光瞄了一下门口,看张继站在那,连忙止住身子说:“这位公子就是小姐的客人吧,您怎么没有和小姐在前厅多聊会?床铺按照小姐的吩咐已经铺好了。”
“正是在下,有劳牛婶了!”
“那公子早些休息,我还有给这个小猴子铺床。”说完伸手抓住了小六子的一只耳朵,往门外拉,疼的小六子连连求饶,张继让开身,他们出去后,张继进了屋子。
刚关上房门,就听见,小六子用哭腔喊道:“张相公,我就住在隔壁,有事你喊一声就好!”
张继没有回应,摸了摸被褥,软软的,来到大唐就没有睡过几天好觉,脱掉衣服,就钻进被子里,难的是,被子上还有淡淡的香气,很熟悉,很好闻……
看来今夜能睡个好觉了!
………………
在洛阳,买下通济坊宅子的大胡子商人康昱,今夜却没有像以前那样吃完烤羊,睡在四五女人的大床上胡闹,此时正在大厅里发脾气,茶碗被摔完了,大厅里跪了十几个胡人,一个胡人的头被茶碗砸倒,血流满面却不敢去擦。
在大厅的中间,躺着六具胡人的尸体,其中一具尸体头都被砸烂了。
“哈拉.朱斯,你不是说,你的安排万无一失,现在,你有何话说?”大胡子商人怒目切齿地手指一个跪在地上的壮汉说。
哈拉.朱斯虽然是跪着,但是腰杆却挺的很直说:“这样的镖,我们已经走了三趟,这次康尼赤出事,接镖的是刘家庄的刘老三,出事后刘老三和货物都消失了,刘家庄肯定脱不了关系,我已经安排人去刘家庄了,一定会让刘家庄给个交代!”
“康尼赤已死,我要的不是交代,我要刘家庄鸡犬不留!”说完转身向后宅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