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阳水地牢中度日如年，一天一顿的粗粮，体力极度下降，以前锦衣玉食的他那遭受过这等苦涩？他的身体像是被冰水浸泡，寒冷刺骨。他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，也不知道邓陵子会不会见他。他只能祈祷自己的父亲能够想办法救他出去，或者墨家能够同情他的遭遇，给他一个面见钜子的机会。

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，她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子，对他无微不至的关怀。她曾经告诉他，楚国是一个有着悠久历史和文化的国家，是华夏之光。她还教他要尊敬长辈，爱护百姓，忠于君王。她说，只有这样，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楚国贵族。

他想起了自己的妻子，她是一个美丽聪慧的女子，对他无比忠诚和支持。她曾经告诉他，楚国是一个有着强大军事和资源的国家，是华夏之强。她还教他要勇敢果断，善于谋略，胸怀天下。她说，只有这样，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楚国令尹。

他想起了自己的儿子，他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，对他无比崇拜和信赖。他曾经告诉他，楚国是一个有着广阔土地和多样民族的国家，是华夏之大。他还教他要学习文武，广交朋友，开拓视野。他说，只有这样，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楚国英雄。

昭阳想着想着，眼泪就流了下来。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见到他们，也不知道楚国还能不能再保住它的光荣和强大。他只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放弃，不能让秦国那个暴君和酷吏得逞。他要为楚国而战，为楚国而死。

日月如梭，斗转星移，七日彷如七年。

迷迷糊糊间，水地牢的门被打开了。昭阳抬起了头，看到了一张陌生而严肃的脸。

“你就是昭阳？”

“是…是…”

“我是邓陵子。”

“你…你终于来了…”

“我来了，并不是因为你，请动我出山相助楚国。我来了，并不是因为你，想请动我出山相助楚国。”

“那…那你为什么来？”

“我来了，是因为我想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
“什么问题？”

“你愿意为墨家效力吗？”

…

昭阳一愣，他没想到邓陵子会问这样一个问题。他不明白邓陵子的意图，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。

“为…为墨家效力？”

“是的，为墨家效力。你是楚国令尹之子，有着不俗的才能和地位。你如果加入墨家，可以为墨家做出很多贡献。你也可以从墨家学到很多东西，提升自己的境界和能力。”

“可…可是…我是楚国人啊，我怎么能背叛楚国呢？”

“你不是背叛楚国，你是为了楚国的利益。你应该知道，楚国现在的处境是多么危急。秦国已经拥有了超越时代的武器，可以轻易摧毁任何敌人。楚国如果不想被秦国吞并，就必须寻求强大的盟友。而墨家，就是你最好的选择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

“因为墨家有着和秦国抗衡的力量。墨家有着和秦国相似的理念。墨家有着和秦国一样的信念。墨家主张兼爱非攻，反对暴政和战争。墨家拥有着博学之、审问之、慎思之、明辨之、笃行之的五行思想，以及天下兼爱、非攻自守、尊王攘夷、节用裕民、公平正义的五行政治。墨家还有着一支由百万志愿者组成的军队，他们身穿黑色甲胄，手持玄铁兵器，以死相拼，誓死保卫天下苍生。”

“这些我都知道，但是…”

“但是什么？你难道不觉得墨家比楚国更值得你效忠吗？你难道不觉得墨家比楚国更能保护你所爱的人和事吗？你难道不觉得墨家比楚国更能实现你的理想和抱负吗？”

昭阳沉默了，他心中矛盾万分。他爱着楚国，他尊敬着楚侯，他忠于着昭氏。但他也佩服着墨家，他欣赏着邓陵子，他向往着兼爱非攻。曾几何时，申包胥求遍列国，最终肯为楚国复国的还是秦国，楚墨与秦墨都出自墨翟的墨门。各有所长却都有侧重。但楚墨却是三者兼顾：技术、武术、学术。

他不知道该怎么选择，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昭阳又一次陷入了沉思。

......

良久，邓陵子看着昭阳的犹豫，心中微微一笑。他知道昭阳已经动摇了，只要再给他一点时间和压力，就能让他屈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