冉妈妈倒也机灵,心中虽然暗爽不已,但想着自己老庙还在柴湖,也不敢明着数落周县令,还在地上跪着,等着赵寒或者高世贵松口起来才敢有动作。
她和赵寒不一样,属于尼姑泡和尚,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。
“下官见过爵爷。”
周县令原本只是双膝落地,见赵寒表情不悦,又才俯身,再见赵寒冷凝的面孔,接着又磕了几个头。
“行了,快起来吧,大家也快起来,大喜的日子,总跪着不是办法。”
赵寒背对着周县令叫众人起来,搞得他心里不上不下,在起与不起间徘徊。
“先生,下个时辰将至,可以继续婚礼了。”
徐闻闷了这么久,用眼神向高世贵表示了自己的敬意后,这才有机会提醒赵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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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当然,高大人请坐,今天来了,就坐下来喝上几杯清酒,也可在我这儿多逗留几日,让我尽尽地主之谊才是。”
“那是自然,爵爷盛情,怎可辜负?”
高世贵拱拱手,拂袖坐下。
“大人,救命啊,这群贱民胆大包天了都,光天化日,竟敢围殴大人您的师爷。”
惠芳正进后院,打算把唐阳叫出来,师爷哭丧着脸,从院门口就嚎声大叫,跑到院子里径直朝周县令哭诉。
看他的表情,应该是全然不知里面的反转。
对了,从他脸上已经看不出什么表情,不知道谁下的黑手,两眼是对称的的青紫色,再过会儿,就变成正宗的熊猫黑,两腮发肿,都看不出什么棱角了,说话间,嘴角不断溢出血,张口时,能看出两颗门牙失位。
“大人,我刚走到外面十丈不到,就被一个毛脸大汉抓住,给我好一顿揍,他还放话,今天要是让我们出了村子,他的姓就倒过来,实在是欺人太甚啊。”
师爷越说越激动,哭得口齿都不太流利了。
当然,这也和牙齿漏风有关。
“快别说了,别说了,给爵爷跪下。”
周县令造了这么一遭,脸色本就不好看,师爷再这么一搅和,他的脸实在是没处放了。
“大人稍等,我这就让他们跪下。”
师爷虽然遭了一顿毒打,却还保留着盛气凌人的架势,以为周县令是让他叫其他人跪下,立即原地满血复活。
起身摆好动作,就要开口烂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