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的那句话“我跟你走”,震惊当场所有人,连小虎也被震惊了,只有她还是如此淡定。这世上有两种人在应对任何事都处事不惊之人,一种是早有所准备之人,另一种就是早已心如死灰之人,前者是因为自信,后者是对这个世界已经失去任何感情之人,她,绝不会是后者,所以小虎一路带着她前往那个地方去见那个人,他还真没瞎到要这个人的四肢给打断掉。
小虎带着她来到了之前与那人汇合的地点,对方转身看见小虎身后之人,先是有些诧异,后又复归平静,好像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。小虎刚要汇报今天所见所为,然而对方手一挥,根本就没有听他的意思,她才是对方真正感兴趣之人,小虎眼神之中晦暗不明,他知道自己该下去了。看着小虎临走前的背影,她开口道:这些人都是刻意培养的吗?
季友说道:我从来不刻意去做一件事情,我喜欢将那些种子随意地洒在某一块田地里,什么样的土地就长什么样的禾苗,我从不去管,一切任凭他自由地发展,只有真正到了丰收的季节,我才会亲自走一趟,看一看收获的情况,我觉得那些刻意培养的东西都……不能说不好吧,只是说相比较于那种纯天然的话,就少了那么一种,,,一种,该怎么说呢?一种野性、一种随性、一种自然、一种肆意妄为的感觉,不知我这样讲,你明白吗,秋姑娘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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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说:不过你的这种随性天性,对于你本人来说可不一定全是好事哦。秋看了一眼小虎刚刚离去的身影。
季友听过之后,眼睛眯成了一条线,像是一把锐利的剑,随后他又恢复平静。
秋说:之前不管我怎么登门拜访,你都是有事拖脱不肯见我,如今,我们在这里相遇了,我想问问你是在忙什么,忙着驯养一批打手,赶着去制造混乱?
季友笑了笑,不以为意,他既没有承认,但也没有否认。当一句话问到人的内心关键之处时,对方的眼睛出现了一丝闪躲,他不说话,那就说明是默认了。
秋问:你们到底想要什么?两河汇聚,南河彻彻底底地并入大河,这是一件不论从哪一方面来看,都是一件好事,我不信你短视到只看重眼前的利益,商城给了你们天大的好处,值得你如此为他卖命,不管结果是如何,南河的结局终是要并入大河的,这是无论如何,最后哪一方的胜利,都不会改变的,倒是你们,是选择和平的方式慢慢地融入到大河这个大家族中,还是说等着北方那边挥师南下,马踏南河四省,让你们一个个地低着头,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呢?
季友叹一口气,席地而坐,也不管一身的名贵丝绸就这样地被泥土沾染,他双手驻在地上,抬头看着明月说道:你说我们活在同一片天下,看着同一轮月亮,呼吸着同一种空气,明明都是同类,为什么非要分三六九等呢?分完之后,现在又觉得不好了,要改回去,一会儿选择这、一会儿又选择那的,你说从一开始就做好选择,从始至终,都是如此,这样不好吗?人为什么要做出选择,难道就不能不选择吗?想干啥就干些啥,想吃啥就吃些啥,想看月亮的时候就随便坐地上看就是了,你说这样该多好啊,你说是不是?
秋听完之后,她点了点头,这一点,还让季友有些眼前一亮,秋说:想干啥就干啥、想吃啥就吃啥,在很久之前,我们的孔夫子曾经推行过大道之行也,天下为公,选贤与能,讲信修睦,另外一位李圣人也推崇过无为而治,不过多地干预、充分发挥万民的创造力,做到自我实现,走向崇高与辉煌,他们的理念基础,都是还给天下人一个自由。幼有所长,壮有所用,老有所终,每个人都能够找到其自身的意义,这样的一个大同社会,才是人人皆可自由的世界,你喜欢吗,我很喜欢。
季友点了点头,表示他也认可。
秋说:可是你一直在强调的是你,你自己,而不是南河的其他任何一个人,你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,你从未想过他人的想法,你要的世界只是你的,而不是其他人的,当天下所有人都无法为自己做选择了,你又谈什么理由去选择呢?
季友说:孔夫子与老子的故事事迹,想必是人人耳闻,可是我要告诉你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,很少有人听过、见过,甚至有些人都觉得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,在这个最为理想的存在之中,有人对这个世界的构成,提出了构建另一个世界的存在,他描绘了自己的社会理想,在一个海岛上居住着这么一群人,他们所有适龄人口都要劳动工作,每天固定三个时辰,产品集中到位地各小区中心的市场,由各户主任取所需,居民按每30户一厅的规模集中用膳,最美味地留给老人孩子,然后其余人均分,每家农户都自给自足,没有的物品则可以在市场中心领取,小岛每年有20人返回岛外,小岛的空额就由这20从岛外返回填补,在这个地方,没有任何游手好闲之人,所以能够生产出用之不竭的产品,各岛内小区之间还可以互通有无,同样不需要货币交换,他们把大量的剩余产品运到岛外,换回自己用的金银与铁器,这个小岛的所有财产都不属于任何个人私有,有所有人共有,他们没有阶级之分,但也会有管理决策事务人之说,他们也会学者与劳动者之分,他们还有一个最为大的特点就是,拥有一个处于社会最底层的奴隶阶级,他们由罪犯和自愿前来的外人构成,从事屠宰等下等职业,这个小岛的名字,被称后人称为乌托邦,这个地方的名字你肯定没有听过吧,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,这篇文献早就在五国前甚至还要更早之时就已经被焚毁了,但是不影响后人的流传,甚至还有人追求神往。
秋说:那个人就是商城吧?我之前查过我们凌家的记载,商城之前曾经在一座崇明岛上兴建了一座监狱,外人都以为是一座牢,只有少数人才知道,因为那是商城的一个实验目标。
季友说:他们的事与我无关了,在我的眼里这就是一个笑话,天下为公,财产共有之,哼,如果确实这样的话,人就更不应该实施劳动与管理之分了,人人皆可靠自觉,也不用划分区域,五湖四海皆一家,所有人全都活在同一个笼子内,吃喝同住,没有血缘亲情关系,见面则就是同胞。全他妈扯淡,我只是想做好我自己的事情,我的吃喝玩乐,我的花天酒地,我的一切,这是我的地盘,没有老子的允许,谁也不许在这里给老子撒野,哪怕是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,也不行!我来告诉你,天下财产共有制的基础是什么,那就是每个人的私有财产优先得到满足,才有余力去构建公有财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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