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的,南宫雁。”
……
随着他俩的这段路越走越远,越来越久,她的伤势得不到及时的医治,她的体力更是一直在不停地消耗,她回答的也已经越来越无力了,换作是正常的人恐怕是早已经死了,只是她还憋着那一口气,苦苦地支撑着,苏晨枫没死。她又怎么能死呢?
“蛐蛐。”
“嗯,怎么了?”
“放我下来。”
“你要干嘛?”
“我内急。”
“啊,哦,好的。”
蛐蛐把她一个人单独放了下来,可是看着她骂无力的模样,又怎么可能一个人独自完成看似简单对她却又无比艰难的动作呢,不得已,蛐蛐走过去帮她,脸上绯红一片,蛐蛐说:都这个时候了,我们也没必要在乎这些男女之别的事情了,命最要紧。
南宫雁无力地回复了一个字“嗯!”
蛐蛐想要重新上路的时候,想把南宫雁重新与自己绑在一起,然而南宫雁拒绝了,她说道:你走吧,带着我你跑不了的,你一个人,才有活下去的机会,我只会成为你的负担。
“对,没错,你就是负担,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累赘,你现在就像是一个废物。”蛐蛐一边怒骂道,一边蛮横地将她背到自己的身后,找不到可以说的话,蛐蛐就一路骂骂咧咧说个不停。
“你个废物,你个傻瓜,你个无药可救的笨蛋,你个………”
南宫雁趴在他的后背上不说话,极力掩饰自己的哭泣声,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的眼泪。
“你个呆瓜,你个猪头,你个小可爱?嗯?不对、不对,咱们重来。”
南宫雁突然说了一句:如果我这一次无法活着回去了,麻烦你帮我将我的躯体挫骨扬灰,死后洒进那南河的河水中,让我和他死在一起。
“你礼貌吗?还想我帮你收拾残骸,自己滚一边玩泥巴去吧!你想哭的话,我肩膀可以借你靠,你饿了的话,我可以帮你找些吃的来,你想死的话我是绝对不允许的,至少不能死在我的面前”
南宫雁终是没有忍出哭声来说了一句:对不起!
这一句话过后,南宫雁就再也没有回蛐蛐说的话了,她躺在蛐蛐的后背上,任凭蛐蛐如何呼唤着她的名字,她也没有任何反应,可是蛐蛐一如既往地在给她讲故事,他把他这一生所能知道的东西全部说出来了,连自己什么时候吃饭睡觉、自己喜欢干什么、讨厌什么都讲得清清楚楚,她没有任何的回应,没关系,你不听是你的事,说不说则是我自己的问题了。
感受着背后的那个人的呼吸愈加变得薄弱了起来,蛐蛐说着说着他自己的声音都变得开始有些沙哑了起来,他有些愤怒,他抱怨道:这该死的人怎么还不出现啊?我都走了这么久了,为什么还没有到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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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是这样了,蛐蛐依旧没有停止自己脚下的步伐,也是那一刻开始,他就一直走、一直走,从未停下来过,他眼神变得呆滞,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,他也好累、也好困,想要这么一睡不醒,可是也不知道是什么在支撑他一直向前,或许只是那种她能活下来的信念吧。不知道他走了多久,终于身后的人追了上来,他们将他与南宫雁团团围住,他们没一个敢于向前,对那场厮杀记忆犹新,他们给人带来太大的震撼了,没人愿意白白送死,直到有人,试探性地一剑划开了蛐蛐的大腿,他再也支撑不住了,可是他还在拼命地不让自己倒地,单膝跪地,该是时候了,所有人一涌而上准备将他们剁成肉泥,然而突如其来的飞箭将他们一个接一个地给射杀倒地,蛐蛐看着眼前的一幕,最后说了一句:终于来人了吗?随后倒地不起,他终于熬到了最后关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