仲由很不解,说道:“那为何老子讲的道和德像是在针对夫子似的?夫子重视仁重视礼,老子却说绝仁弃义,民复孝慈,那岂不是说夫子倡导仁,百姓反而变得不孝慈了?而且他还说,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,意思是说“礼”是忠信不足的产物,处处讲礼反而会天下大乱,这不是在胡说八道吗?仲由实在不明白天下人是怎么想的,明明老子说的一点都不正确,天下人却称他为圣人。”
孔丘轻声道:“昨天那先生也说了,老子先生是站在道的角度看待问题的,而我们是站在人的角度看待问题,他看到的东西我们看不到,自然就会有截然不同的看法。也许是我们的目光太狭隘了,所以才不明白老子先生说的道。就像井底之蛙看到的天地只有洞口般大,我们看到一切也许也只是皮毛。所以,我们不能否定老子先生讲的道,到周都后,我们要虚心地向他请教,向他学习。”
南宫敬叔一边驾着车一边说道:“夫子说得对,我们应该虚心向老子学习,不能因为老子的观点和自己不同就一口咬定老子的看法是错误的。子路,你就听夫子的话,别再说老子先生的坏话了。”
仲由没好气道:“反正我就是认为老子说的不对,若老子说的是对的,夫子教我们的仁和礼就全都废了。而且人活在这个世间怎么可能无为?无为活着有什么意义?总之这老子讲的话我一句也不认同!”
孔丘摇了摇头,叹气道:“子路,我常常教你毋意,毋必,毋固,毋我,让你绝此四者你就是不听!老子先生是怎样的人,他的道和德是对还是错,一切都要见了老子先生才会有答案,你现在说再多也没用!”
……
经过一个月艰辛的路程,孔丘三人终于来到了洛邑。他们找来路人询问了一番,终于知道了李耳的住处。
没多久,他们便驾着马车来到了老子府大门前了。
“这里就是老子府了吗?”孔丘快速下了车,兴奋地朝大门走去。
咚咚咚
孔丘轻轻地拍得着房门。
没多久,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了。
“请问你是……”李宗望着三张陌生的面孔,疑惑问道。
孔丘立即行礼,“在下鲁国孔丘,想向老子先生请教礼乐以及道德之要,请问老子先生在家吗?”
李宗张大了嘴巴,难以置信地问道:“你是鲁国的孔夫子孔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