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夜撑着身子,明显有些站不住。
江无卿走上前用肩膀抵住她的身体,以他的身份这个时候更不能为千夜说话。
他看向祁皇,祁清河也是也是圆滑之人,现在试问谁不想赶紧摆脱这个烦透人的边拓罗。
忽然,一只黑鹰从殿外飞来,寻着沈安稳准地落在他的胳膊上。
沈安从它脚腕取下密信,立刻挣大了眼睛,急忙起身跑到边拓罗身边耳语几句。
也不知道到底说了什么,竟然让边拓罗猛地站起身,他看了看沈安焦急的表情,又转头死死地盯着江无卿。
千夜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,她只知道那只黑鹰是沈安从小养大的宠物叫做莱佤,它是沈安的心头宝,沙国的人也知道莱佤对沈安的意义,所以从不会因为一些小事麻烦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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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它出现了,定是军报。
难道游牧族去大漠了?
还是发生了什么让赛金和巴勒古都没有办法抵抗的事?
她看着边拓罗眼光不善,倾了倾身又想挡在江无卿身前,只不过这次她没有得逞。
江无卿抓着她的手臂将她拉在身后,凭千夜的情况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受伤了。
边拓罗也是狡猾,他转头从这祁皇笑了笑,故作轻松道:“看来今夜这场盛大的宴会我是没有福去享受了。”
他抬起手,从成格朗手上接过一封红色的文柬递给祁清河。
“沙国有事需要我立即回去处理,但嫁女儿对我们而言也不是小事,今日我们且简单地交换婚书,回去也对我妻赛金也有个交代。”
见边拓罗居然主动要走,祁清河心中大喜,连忙叫人呈上婚书。
“那便这么说定了。”
边拓罗拿过婚书,叫上成格朗和摇桑,气势汹汹地下台。
他瞥了瞥千夜,这次他什么都没有说。
沈安跟在最后,他停在千夜面前瞪了江无卿一眼,随后立即目光随和地握住她的手。
“好好照顾自己,养好伤,常与我联系。”
千夜紧皱眉头,“注意安全。”
沈安笑了笑,“没事。”
等到边拓罗走后,随着祁清河的一声长叹,下面的人居然都放松了不少。
所有人都怕了边拓罗,而他也完成了自己此行目的,恶心江无卿,用千夜的伤来彰显他的实力,杀鸡儆猴。
祁清河看着江无卿,其实他心里也不想为难他,只是这件事他也没有任何办法。
毕竟从事情发生到现在,江无卿都没有告诉过他和祁风,他那日为何会和千夜出现在同一个房间,在同一张床上。
“好了,江大人公主你们也落座吧。”
千夜在江无卿的搀扶下坐好。
她忽然有些佩服祁清河的心怎么能这么大,明明刚才还被边拓罗恶心的够呛,但是这人刚走,居然立即就好了不说,还有心思重开夜宴,继续听曲看舞,享受起来。
“你还行吗?”
千夜知道江无卿指的是自己的身体,“浮梦,这支舞过后就送我回去吧。”
江无卿道:“那我现在去找皇上说一下。”
千夜拦住他,道:“没关系,你留下吧,我自己回去。”
江无卿好不容易从自己这边压抑的氛围走出来,或许就像祁清河祁风他们那样。只要远离边拓罗这个大敌,他们的心情就会变得轻松很多,笑容也会跟着变多。
她想让江无卿也暂时忘掉烦恼,快乐一些。
路上浮梦想扶着千夜的手臂却被千夜拒绝了。
“公主……”
浮梦眼眶又有些酸涩,难道千夜还在怪罪自己吗?
“我又不是真的残了,能走。”
“公主你难道还在生浮梦的气吗?”
“生气?”千夜迷惑,“你为什么会这么想?”
浮梦道:“公主都不让我扶着你走,不就是在生气吗?”
千夜叹了一口气,“我没有生气。”如今她不想过多解释,也没工夫生气,“你不要想太多。”
浮梦垂着头,看上去很失落。
可千夜还是不想像平日那样多说什么,毕竟她已经决定让浮梦离开自己去古杏院当差。
若是现在她解释更多,让浮梦对她又重拾了原来的依赖,那么之后的事只会更麻烦。
千夜一个人走进房间,将大门关死后立即从袖口拽出一张被卷起来的纸条,是刚刚临别时沈安趁握手的时候放在她手上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