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旁人眼里,她去了沙国与死没什么两样。”
“那容妃是怎么回事啊?”
祁楚菱的事她倒是知道一点,但是如今这人究竟是好好活着还是只剩了半条命,还是已经死了那就不得而知了。
“容妃是当今祁皇的一个妃子,是他还在做皇子的时候娶过门的妾室。之后他做了皇帝,容妃就跟着被封了妃子,只不过当初的祁皇只有妻和妾两个,可当了皇上就与原来完全不同,为了给皇室开枝散叶,必须要频繁选秀。容妃比较善妒,但是她又不是一个不懂规矩道理的人,只能独自承受心里的苦痛。后来,皇帝的妃子越来越多,里面不凡才华横溢的女子,很快容妃就失去了宠爱,很久都难得见一次皇上,宫院也被搬到比较偏僻的寒梅林院,大概是因为郁结成疾吧,不久就一人死在宫里了。”
“就因为这个?”
江无卿倒是有些意外,“这样还不严重?”
千夜道:“我明白她的感受,爱一个人自然不愿意与他人分享,但是若是你爱的人其实喜欢的是别人,那不应该因为爱他而选择成全吗?”
“你真的这么想?”
千夜耸了耸肩,“大概这就是说着容易,做着难吧。”
江无卿道:“看来你若是容妃,就不会在宫里香消玉损了。”
两人聊着一会儿还在宫中的张太医便心急火燎地赶进来。
两人刚到府邸,江无卿便要管家去宫里叫上太医过来,与千夜换药,只不过她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快。
经历过李太医和张太医的轮番换药,千夜也是也习惯了,她漏出肩膀,这次里面的绷带没有殷出血迹。
张太医一圈圈地拆开旧的纱布,直到看到千夜肩上的伤口,即使血早就已经不留了却还是倒吸一口凉气。
“怎么了?”千夜见张太医迟迟不动手,转头问道:“是有感染的迹象吗?”
“啊,不是。”张太医盯着她肩上渗人的伤口,道:“公主这伤真是难以想象您是怎么撑过来的,若是旁人,因此而丧命也不奇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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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夜瞥了一眼江无卿,每次看她换药,他都是一副难看到不行的表情。
这事她想早点过去,总不能因为自己的伤总是害他内疚。
“我从小习武,体格不比常人,这种伤不算什么。”
断骨伤筋,要是这种伤都不算什么,那恐怕除了断臂断腿就没什么更严重的外伤了。
伤口上的血到底是止住了,千夜盯着张太医从药箱里拿出的伤筋粉和止血膏,与在花舞城李太医的一模一样,也是因为这个她的伤口很快就不再流血,看着很好用的样子。
“张太医,这药能留给我吗?”
“当然可以。”
千夜打开瓶塞看看里面,似乎只有半瓶,刚想再问问有没有新的,她想换一个,就被江无卿打断。
“府里还有,你想要随时都有。”
千夜点点头,将衣领从手臂上拉上来,她握着伤药心里打量着自己的小九九。
江无卿叫人送走了张太医后命人把带回来的箱子拎进来。
管家倒是消息灵通,拎着千夜的箱子就要进江无卿的房间。
千夜立刻拦住他,问道:“府上哪个厢房没有人住?”
管家被问得一愣,这沙国公主莫非刚嫁进来就打算和自家大人分居?
他看了看江无卿,想等江大人的吩咐。
可就算千夜不说也知道,江无卿怎么可能当着下人的面折一个女人的面子,除了自己主动一点缓解尴尬,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。
“你别看他啊,你看看我。”
千夜指了指自己的肩膀。
“你看我,重伤啊,两个人一起住,万一晚上一个不小心他翻身压到我怎么办啊,你就把我这些东西统统放进没有住的厢房,等我好了我自己搬过来。”
毕竟千夜今后就是江府的夫人了。
管家只能点点头,顺着大门出去,在千夜的眼皮下拎着箱子,走进东厢房。
千夜回过头,发现江无卿正在看自己,这种略带感激的眼神让她最受不了了。
她摆摆手,“你不要这么看着我,还是像原来一样比较好。”
“原来我什么样?”
什么样?
就是那种冷淡,无视,略带厌烦,甚至有些瞧不起的感觉……
当然这些千夜才不会当着他的面说出口。
“就是自然一点。”
“我一直都很自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