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种刺骨的恐惧,牢牢地攀附在她身体内的每一处。
在深夜的山林之中,不需要看得太过真切,只需要一个影子,一个眼神,就足以击溃一个人的心理防线。
边婳知道,即使继续问下去,也问不出什么其他东西,便就此打住了。
边婳又拿出了几张辟邪符,让项雨眠贴在她表妹的房内。
又拿出一块圆形石牌,上面刻着神霄符箓,又以朱砂描边,金粉撒面,动作轻缓地挂在了项雨眠表妹的脖子上。
做完这一切,边婳起身交代道:“晚上陪个人在她身边,留一盏小夜灯,让她好好休息。”
那几位年长的男人,闻言想说些什么,被项雨眠眼疾手快地拉住了。
边婳看了看几人,又道:“把他们那天去的,竹溪山背后的入口定位发给我,再找你弟弟妹妹,把当时出事那个地方的大致位置形容一下,我会找时间处理。”
走到门边,边婳拉着项雨眠,又轻声交代了一句:“不要再对小姑娘用什么暴力手段,问题不在她身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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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住处,边婳花了一天的时间,仔仔细细地在各大平台晃悠,找那为数不多的竹溪山后山攻略。
然后自行买了些登山设备,又去中药馆配了些驱虫防蛇的药包,看了黄历后,将进山的日子定在了两天后。
农历十八,大吉。
到了日子,太阳开始渐渐西落时,边婳才从出租屋出发。
为了方便出行,她还特地去租了辆车,以便夜里下山后,能够自行返回。
等边婳驱车到达竹溪山的后山入口处。太阳已经彻底落山,灰暗的天色开始有些发蓝。
带好东西,又将备好的黄纸符箓,桃木镇物放在衣服的外侧口袋,这就开始爬山了。
竹溪山后山的道路,确实破败不堪,要么是一长段的泥泞小路,要么是连站也站不稳的碎石块,杂乱排布后组成的道路。
边婳就这么一点一点的挪动着,大约过了两个半小时,明月悬空,山风阵阵,山间的花草树木都瑟瑟作响。
一阵清脆的溪流声,从上方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