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婳立刻让玉屏把准备好的公鸡抱来,放在了灵堂门外,那公鸡一开始还有些挣扎,突然就不动了。
一阵异常阴冷的风从灵堂内吹出,那公鸡就像是有了意识一般,转悠着眼珠子看着在场众人。
最后朝着几个年轻男孩就冲了过去,疯狂啄着这些男孩。
"不许动,挨着。”那几个男孩伸手就要拍打那只公鸡,有的还想去找工具,被边婳一声喝止。
周边候着的长辈们,似乎也都猜出了什么。见那几个男孩还是躲躲闪闪的,直接就上手把这些男孩制住。
现场突然就哀嚎,撕心裂肺的痛呼声和哭喊声,响彻灵堂周围。
边婳也不阻止,只是在边上时不时敲着引魂铃,避免这引魂失控。手里还握着一张镇魂祛煞符,以备不时之需。
那只鸡把那几个年轻男孩的双腿啄得血肉模糊了,这才作罢,突然就倒在地上,一动不动。
随即,一阵恶臭从那只鸡身上传来。
边婳一张化煞符就扬了过去,那只公鸡瞬间就被火焰包裹,燃起一阵火光。
灵堂内那些跳动的生米,陡然间也都落回地面,有些发灰。
边婳拿出一只新白烛,点燃后,念着咒语,踩着那块红绸布走进灵堂,将那莲花底座的油灯换了下来。
火焰不灭,灵堂过风。
边婳走出灵堂,对着那几个还在哀嚎的年轻男孩说道:“临丧不笑,望柩不歌,传承几千年的规矩必然有一定道理,即便不信,也该对未知的事情有些敬畏之心。”
又对边上的那些长者交代:“出殡时,这几个孩子必须披麻戴孝,三步一叩首地将亡者送至坟冢。”
在场的人哪有不应的,纷纷说这是应该的。
那几个腿上被伤得一塌糊涂的男孩还想反驳,最年长的一位老爷子一个眼神,就镇住了他们。
“醒了醒了!!!!”这时,一道惊喜的声音由远到近地传来。原来是那几个年轻男孩的父亲醒来了。
边婳当即以亡者的生辰死忌算了下一次吉时,有些仓促,但一周之内,只有次日早上十点左右的时间相合。
边婳一边让玉屏重新请回之前那先生,一边在边上的木桌上,重新写起了布告。
“玉屏,你顺便去找一些荷叶,虽然季节不太对,但是你花点功夫应该能找到。”
写完了布告,边婳又招呼着大家把灵堂重新布置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