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问昔来得很快,开门的动作也极快,只是看到来人时,眼里却突然有了失落。
边婳知道他在期待什么,无奈地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若是回魂,也不该是今夜呀。”
“你……”宋问昔看着边婳拎着的行李箱,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。
“我随便找个地方将就一晚吧,今天来的着急,没订酒店。那些破破烂烂的我不想住,倒不如在一个熟悉的地方凑合凑合。”
说着,边婳拿起箱子,就从宋问昔的身旁侧身挤了进去。
走了几步,发现宋问昔还呆愣愣的站在原地,似乎想要把门外的黑夜,盯出个窟窿来。
于是边婳又道:“别愣着了,已经很晚了。”
铺子里虽然有空房,但是并未打扫,这大晚上的要是收拾起来,恐怕也不用睡了。
本来宋问昔想交房间让给边婳,然后自己去堂里将就一晚。但边婳担心他到堂中,恐怕会因为情绪而一夜难眠。
最终,宋问昔搬了张竹床到房间里,一人睡床,一人睡竹床。
关灯前,边婳盯着宋问昔,认真说道:“你要是不睡,那我肯定是不放心睡的。”
“嗯。”
宋问昔应了一声,就把头埋进了被子里。
边婳看着宋问昔背过去的身子,默默的把灯关了。
这一天下来,宋问昔说的话,还不如之前随便说的一句话字数多,边婳想着,也许能做的事情也只有陪伴了。
和家里做了许多工作,边婳最终得以留在西宁,只是家中耳提面命了数次,过年前必须回到肃州。
枯叶渐渐多了起来,等朴云先生的七七结束后,就已正式入冬了。
宋问昔的状态也逐渐好了起来,铺子依旧是没有名字,只是他重新写了一副对联,这是之前黄粱梦挂着的那副——
【盼长生未能知死】
【梦醒时焉能知生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