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房里,沈棠枝安静的嗑着瓜子。
洛云舟在她面前晃来晃去,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数落,“我的小心肝儿!我的小祖宗!我的姑奶奶!您老人家别折腾了行不行,算我求你了!”
“你说说你,你要是闲得慌,我陪你打麻将也成啊,咱们四个刚好凑一桌,何必非要给自己揽活呢!”
“最让人伤心的是,你居然都不跟哥哥说一声就把他们两个带走了,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哥哥!”
他叽叽喳喳的越说越有劲。
沈棠枝的忍耐力快要到达极限了,真他娘的吵啊……
这件事她的确有不对的地方,所以沈棠枝任由他发泄着自己的不满。
要按平时,她一定扣光洛云舟的零花钱,让他尝尝西北风混泥土的美味。
“幸好你只是受了点轻伤,要有什么三场两短的话,以后谁养哥哥啊——”洛云舟满脸悲怆,声音凄凉。
沈棠枝嘴角抽了抽,这货哭天喊地,不知道的还以为小爷驾崩了呢。
她说着自以为能安抚洛云舟的话,咧嘴笑道:“钱的事你不用担心,遗嘱小爷早就立好了,我的那些个财产放着也是放着,人人有份哈。”
洛云舟微怔,眼底的光彩暗淡了一些,他情绪激动,“我呸呸呸呸呸!谁让你立遗嘱的,你才多大,立什么遗嘱!?”
杜畅将手里削好皮的桃子递给沈棠枝,“黎老大说着玩呢,正常人谁十九岁立遗嘱啊,你消停消停。”
沈棠枝看着他俩,咬了口桃子,轻轻的笑,沉默不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