传命的宦官闻言,立马高声通传道:“陛下有旨,宣太傅桥琳觐见!”
连皇帝都起身相迎了,文武百官自然不能再坐着了,纷纷站立恭候,那些刚才还在争吵的官员,也都各自回到了队列中。
桥琳走的很慢,但包括皇帝杨开隆在内,皆没有人敢表达出不满,毕竟这位的资历实在是太老了,乃是朝中硕果仅存的四朝元老不说,还是当今天子杨开隆做太子时期的太子少傅,先帝还在时,若不是桥琳力保,如今的皇帝是谁还难说,这样一位人物,朝中自然是无人敢招惹的。
韦信看着桥琳,眼中除了敬佩,还有羡慕,别看他如今位列三公,跟桥琳所在的三师皆是正一品大员,但无论是朝野上下的威望,还是皇帝的宠信,他都远远无法和桥琳相提并论,不过一想到自己已经准备告老还乡,韦信便也释然了。
桥琳一路走进宣政殿,直接无视了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,向杨开隆行礼道:“臣太傅桥琳,见过圣人,微臣年事已高,腿脚不便,让陛下久等了,臣告罪。”
杨开隆则是满脸笑容:“何出此言,太傅许久未来上朝,朕见了你心中欢喜着,哪还会责怪与你呢?”
韦信站在一旁,听着这话,不知为何,心里有点酸溜溜的,想他在这位陛下的手底下兢兢业业三十载,何时曾听到过这种话,当真是我本有心向明月,奈何明月照沟渠了。
桥琳:“臣刚才见这大殿之中乱哄哄的,不知是发生了何事?”
杨开隆:“哦,刚才有人奏禀朝中有人行贪墨之事,群臣各抒己见,方才显得混乱了些。”
“禀陛下......”
见杨开隆似乎要将此事定性,有人站了出来,正准备说话,却被皱着眉头的桥琳横了一眼,立马乖乖闭嘴退了回去。
桥琳:“诸位都是科举出身的官员,诗、书、礼、易、春秋是必修功课,御前议事,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,若是放在以前,定治尔等一个御前失仪之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