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启禀陛下,国师昨夜在观星楼上一夜没休息,现下刚睡了一个时辰。”眼前面容姣好的女子刚刚缓下的脸色又黑了黑,沈昕光差点又一下跪了下去。
“臣这就去叫国师。”沈昕光低下头,抹了抹额上冷汗,赶忙起身要去观星台后殿。
这观星台有前后两殿,前殿观星楼拔地九层,为观星占卜测运所用;后殿是一座平常宫殿,可以算是国师府,因为满朝唯有国师可以休息在此。
“不必了。朕自己坐会儿,你退下吧。”
“是。”
于彼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,她只是好奇这个国师是何方神圣而已,今日可能是见不到了。
不知是不是又是传说中的系统做的手脚,记忆中关于这个国师的记忆居然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片段。
她只知道:国师,女的,好人。
殿外起了风,殿门被风雪撑开,风裹挟着雪扑到于彼脸上,化开的水汽顺着领口钻进里衣。
于彼看着身上不算薄也不算厚的常服,忽的想起来,之前让高源走了,自己的狐皮大氅现下不在身边。
正想着,发觉肩上重了重,一件雪白大氅披在了自己的肩上,身后一阵淡淡木檀香传来。
于彼愣了愣,抬头反应过来自己怎么走到殿门了。
天地雪白,一片寂静,于彼心下有个很奇怪的声音告诉自己不要回头。
但她不知为何,不自觉屏住呼吸,慢慢地转过了身。
眼前的人穿着一身素净长裙,这么冷的天居然没见身上有什么御寒的东西,头上的发髻懒懒散散的用一根簪子别着,一双桃花眼微眯,看起来确实像是刚睡醒的样子。
看到于彼看向自己,她才行了礼,“臣锦秋成拜见陛下,陛下万安。”声音有些冷,又像声音的主人一样漫不经心的。
于彼一下看迷了眼,顿时对这个国师生出好感,脑子里不由自主蹦出“姐姐”两个字。
果然,不论在哪都是看脸的时代,这脸她可以看一辈子。
“国师怎的就穿这么些衣服就出来了,这殿中可不比暖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