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丹阳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。

是啊。无论是作为奥特曼，还是作为人类，自己都缺乏自己的目标。

虽然他可以按照当下的意愿去行动，但他不保证那些行动一定能获得自己期待的收益。

同时，既然奥特曼的力量不能运用于自己的肉身，那也就是说，自己不仅要背负普通人的责任，也要背负奥特曼的责任。

奥特曼的力量不但没有给作为人类的自己带来好处，反而还会让自己时刻暴露在危险之中。

所以，徐丹阳想要一个系统。

一个能给自己明确指标的，在完成这个指标后，又能获取丰厚奖赏的系统。

这样，自己的行动不仅有了目的性，又能保证自己所有的行为都能获得收益。

至少不用像现在，一边挣扎着提高学习成绩，一边被怪兽烦破脑袋了。

“唔……啊啊啊！好麻烦，想不明白啊！”

在自己的青梅竹马身边，徐丹阳也放下了伪装。他趴在桌子上，闷声说道：

“我现在真的很想有一个人来指引我，命令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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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知道我自己想干什么，也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。

所以，如果有一个人能命令我，保证他的命令会给我带来好处，那我……也许会更轻松一些吧。”

“子兰，我是不是很没有主见？”

徐丹阳透过胳膊之间的缝隙，神色复杂地看着身旁的于子兰。

而听到徐丹阳的烦恼，于子兰轻轻一笑。

她趴在徐丹阳身上，搂着他的肩膀，将嘴巴靠近她的耳朵。

“丹阳……那么，我给你下个指令吧……”

感受着耳边温热的气息，徐丹阳有些奇怪地转过头，看着于子兰近在咫尺的小脸。

良久，他才开口道：

“……你说吧。”

伴随着徐丹阳的回应，于子兰的表情突然变得阴狠。她轻轻抚摸着徐丹阳的耳朵，冰冷地说道：

“那就……变成奥特曼，踏平这个学校！”

“什么？”徐丹阳一愣，接着连忙坐起身，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，这个从小就温柔善良的青梅竹马。

然而，此刻她的表情，却看不出一丝以前的温和。

“你不是说想被命令吗？我命令你，现在，立刻，把学校毁了！”

“你认真的吗？”

“认真的。”

“那么……”徐丹阳看着她，冰冷地说道：

“恕难从命。”

而听到徐丹阳的回答，于子兰笑了。她脸上的狠厉迅速消失，不过两秒，她便又变回了徐丹阳熟悉的那个于子兰。

“嗯嗯，这不是很有主见吗？”

于子兰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
刚刚，也只不过是她演出的一场戏而已。

“现在的你，可以通过良知，判断自己该做什么事，不该做什么事。这对现在的你来说，就够了。”

“至于系统……你可以，试着做你自己的系统。”

“哈？”徐丹阳被她的一通话弄得莫名其妙。

“什么叫自己的系统……”

“就是说……”于子兰点着徐丹阳的额头，耐心开导道：

“自己制定目标，预测可能会发生的意外，以及可能会获得的好处。发挥主观能动性，从客观存在里尽量获得想要的‘系统奖励’，这，就是你自己的系统。明白了吗？”

“哦，哦……”

虽然听不懂，但总感觉她在说什么很厉害的东西……

而看着徐丹阳一脸呆样，于子兰也受不了了。

“啊啊，你个呆子！”

于子兰狠狠捶了他两下。

“总之，现在这样说可能还很抽象，但只要你去设身处地地实践了，就能明白我的道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