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没想到顾凰皓首低垂，发丝垂落，不见眉目的一步踏前靠近。

悄然间，寒玉匕首滑入她的手中，紧接着就这么一刀捅进了他的腹部！

刺痛之感直冲脑海，苏靖踉跄着后退一步，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的看着顾凰，声音颤抖的质问道：

“为，为什么？”

顾凰身体微颤，脸上充满了被人控制的不甘，也夹杂着对苏靖的愧疚。

虽是如此，可她手头的动作却丝毫不停，举起匕首，一刀又一刀的往苏靖身上扎去，边扎，口中边道歉道：

“对不起，对不起......”

苏靖难以置信的看着低头一个劲道歉并扎自己的顾凰，全身宗师境界的气势一震。

直接将顾凰震退至几步开外。

低头看向自己被扎出的几个血洞，那汩汩往外流的血液将身上的白衣顷刻间染红。

不过，也不知是顾凰刀法精湛，刀刀避开要害？还是因为自己一直穿在身上的金丝背心的缘故。

苏靖感觉自己并无大碍，但要是时间太长的话，怕是会失血过多而导致休克。

因此，他即刻在胸口连点数下，将血止住。

而后霍然抬头，声音中充斥着愤怒向顾凰喝问道：

“顾凰！”

“我自问从未做过一件对不起你之事，为官以来还尽心尽力的辅佐与你，发明的造纸术、蒸馏等等还为大乾带来数不尽的财富。”

“可你呢？”

“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？！”

“还口口声声的喊着‘对不起’，表现的一副无辜样，结果捅的一刀比一刀狠，手上动作都不带停的！”

“对不起”顾凰低着头，再次道了声歉。

可她手上的动作却和口中说的完全相反，直接举起匕首，意图再次冲上前捅人。

“呵。”

苏靖冷笑一声，脚下用劲，身体朝后飘飞拉开距离，开口骂道：

“既然你说对不起，那就代表有原因喽？”

“那你就说说到底是为什么啊！一个劲的说对不起给谁看呐！”

周围本来在收拾战场的士卒们，被他们二人的造出的动静吸引。

原本还以为是圣驾受惊，想要上前护驾。

可等他们看清场中情况后，全都呆愣在原地，纷纷面面相觑，不知到底要不要护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