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。
四个人横七竖八地在詹白只有两米的床上醒过来。
詹白的脑袋搭在方渺的腿上。
宁柠抱着詹白的腿睡得正香。
宋澜的肚子上枕着方渺的脑袋。
四个人都快睡成一个中国结了。
宁柠一屁股坐起来,鸡窝头炸开,满脸写着我是谁、我在哪儿、我在干什么。
詹白也坐起来,腰酸背痛,跟被人狠狠地打了一顿似的。
宋澜推着方渺的脑袋:“你要把我子宫压爆了。”
“你现在说话可真粗俗。”
方渺爬起来。
宋澜冷笑:“学汉语言文学最后的归宿都是粗鲁的野人。”
方渺无言以对。
“今天星期几?”
宁柠问了一句。
“啊啊啊!”
四声尖叫刺破詹白的耳膜。
看着突然开始疯狂穿衣服的三人,詹白划开手机:“今天星期一,现在是京城时间10点45。”
“你们不仅错过了第一节课,而且还迟到了第二节课。”
她就不一样了。
她刚回学校,今天留给了她一天假期。
带着杀气的三道目光集中在詹白身上。
詹白安静地闭上嘴,换上了衣服。
“走吧,我送你们。”
她在三个人闪闪发光的目光中,朝着楼下走去。
宁柠一脸震撼:“白白,你买车了啊?”
詹白停顿一秒:“不是我的车。”
三分钟后。
这三个人死活不愿意上车。
“你们太善变了。”
詹白坐在驾驶座上,充满了控诉:“你们刚刚还不是这样的态度。”
方渺拨弄着自己的黑色大波浪卷发,不可置信地盯着她:“你也没跟我们说是三轮车啊!”
宁柠的表情像是刚噎死的恶鬼:
“我今天宁可走短腿,也不坐上去!”
宋澜叹气:“我还是怕挂科的。”
她认命地爬上了三轮车。
她那门课的老师之凶悍,让人望而生畏。
有了第一个,就有了第二个。
最终,詹白开着拉风的三轮车,载着三位妙龄少女朝着学校驶去。
“白白,你为什么要买三轮车?”
三轮车上,宁柠拿衣服挡着脸,低声问道。
她已经要被异样的目光看崩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