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子也变成其中的一个。
“我不是阻住你滑雪,但是专业滑雪太危险了,我理解你,也希望你理解我,爸爸年纪大了,你也不是小孩子了。”
段煜站起来,拍了拍儿子的肩膀。
眼神落在段灼身上,像是一座沉重的大山。
段灼沉默了。
段煜鬓边生出的几缕刺眼的银发让他无话可说。
段煜说完这些话就上楼了。
客厅只剩下一对关系紧张的母子。
“段灼,你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吗?”
“事事都要和妈妈唱反调!”
“你就这么不想听妈妈的话吗?”
齐雯眼圈红了。
刚刚段灼的话就像是在她的胸口里扎进了一把刀子。
搅得她浑身发痛。
她牺牲了自己的事业和时间,亲自培养出来的儿子,为什么会和她渐行渐远?
其中原因齐雯怎么都想不出来。
“我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?”
段灼深深吸了一口气,控制着自己的脾气:“我在爸爸面前是这个样子吗?”
“你从小就在我耳边嚷嚷因为我你放弃了什么什么……”
“你不觉得你很让人讨厌吗?”
“我有逼过你放弃吗?”
“我只是你软弱的一个借口,明明是爷爷奶奶强迫你当家庭主妇,你却把责任往我身上推!”
小时候的记忆在这个时候格外地清晰。
胸口像是堵着一团棉花,只有将他所有想说的话全部说出来,才能够让他舒服一点儿。
“还有,你到底是什么心理?”
“明明当初为了家庭放弃事业,你也很痛苦,你为什么还要逼着詹白这么做呢?”
段灼不能理解齐雯的思想。
她怎么就变成曾经她自己最讨厌的人了?
段灼的确被齐雯培养的很优秀。
一些事情他轻易地就能看透彻:“你之所以这么生气,这么讨厌詹白,就是因为她做到了你做不到的、不敢做的,你那可笑的自尊心只能靠着贬低她来寻找安慰。”
段灼疑惑又讽刺地盯着被他说的哑口无言的齐雯,感叹道:
“多可笑啊!你说说这可笑吗?”
段灼他不再看齐雯,转身就朝着门外走去。
保姆们面面相觑,一句话也不敢说。
从昨天开始家里的氛围就成这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