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松不动声色,又到捕快班房叫上时迁,想一同回了家。
“大哥捕快做得如何?”武松问道。
时迁面色凝重,道:“追了几宗窃案,见失主哭天抢地,我这颗偷儿心却淡了许多。”
武松哈哈大笑:“淡了是好事,但本事却不要丢了。”
到了家中,武大见兄弟无恙自然欢喜,立刻下厨去准备酒菜。心慈伺候武松净面更衣,又跟随着来到书房,沏了一壶香茶后侍立一旁,时不时就瞟武松一眼。
武松觉得诧异:“你有事?”
心慈抿着嘴唇,面色微红道:“有件事……依照规矩,奴仆的买卖契约要放在主人手上的,上次你都给了我。”
“你收着就行。”武松不以为然道。
心慈道:“这,这样不好,我听人家说,有偷了契约逃出主家的。”
“哦?你想走了。”武松起身来到柜子前,取出一封银子道,“你一个弱女子,没钱寸步难行,待会我去县衙给你转做良人,这叫什么来着?好像叫主人恩免,从此你就不是奴籍了……”
心慈听得傻了,一张小脸顿时煞白,他要赶我走了?离了这里,还去哪儿寻这样的好主家,不打不骂,说话都客客气气,还没有多少活计,偌大一个西院就自己住着,大户人家的小姐也不过如此了。
“拿着吧。”武松将银子塞到心慈手中。
心慈手上一滑,银子落在地上,自己也双膝跪地:“老爷,我不走!我不想走!”
“哦,那是我误会了,起来说话。”武松捡起那封银子,摸出一锭递给心慈,“男人心粗,上次的钱不够了吧,听说大户人家都给月例银子的,咱们家业小,每月就十两吧,你看怎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