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众兵卒都傻了,武松挥舞大棍,其余几个手拿朴刀从背后杀上来,以骑对步,无人能抵挡一下。不过冲杀两次,满地尽是兵卒尸首,有十几个跑得快的,都跳到路边深沟和运河里去了。
庞万春还用羽箭一个个点卯呢,武松道:“罢了,少杀几个。”
武松用大棍砸开囚车,见杨知县已是遍体鳞伤,好在意识还清醒,他又是疑惑又是惊惧:“几位好汉,你们是哪里来的,何苦为我犯这死罪?”
武松道:“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,咱们先上船。”
石秀背起了杨知县,众人弃马来到运河边,不过半炷香时分,便见扈三娘站在船头,口中还吆喝着:“看见了,快划快划!”
船只靠岸,众人跳上船,杨知县见了两个孩子才明白了几分,便带着少年少女要跪拜谢恩。武松敬重杨知县为人,只受了两个孩子的礼,扶住杨知县道:“知县有庇护庶民的善举,武松不敢受此一拜。”
杨知县闻言身子一震:“恩公你说什么?”
武松有些无奈,自己怎么顺口把名字说了出来,倒不怕这一家人恩将仇报,反而像是施恩图报了。
“小可武松,自山东来,要去苏杭见几个朋友,正遇见这档子不公事,岂有袖手旁观之理?”
杨知县的心情有些复杂,自己被大宋同僚所害,却被绿林中人所救,这世道真是颠倒了。
少年愣头愣脑地看着,忽然问了一句:“你就是那个山东梁山的反贼武松?”
扈三娘和彩荷、春桃几个笑得花枝乱颤,连石秀、庞万春都忍俊不禁,杨知县则气得胡子乱颤,反手就是一个耳光:“跪下!跪下给恩公赔罪!”
少年才醒过味来,扑通跪在船板上,又抽了自己几个耳光:“我说错了话,恩公要打要杀,我都认!”
武松哈哈大笑:“你也没说错什么,在大宋皇帝眼中,我就是反贼,待我将他拉下马,在天下人口中,他就是无道昏君,不配人主!”
少年的眼睛又放光了,这话说得大逆不道,可是,听上去怎么就那么痛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