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将粟梗撒向香炉,看着火舌吞噬,化作灰烬。随着粟梗燃烧,一股刺鼻气息弥漫开来,李繁和诸葛蕾站在一旁,不等感受着这股敬畏,就被推着往前走。
烧过粟梗,点上香烛,诸葛蕾一脸忧心忡忡,东张西望,每望到社品女子时,都感觉眼睛湿润,欲语还休。
“当之哥哥,你说,她们后面会怎么样?”
“不知道。但,应该不会很好。”
李繁踮脚看去,即便很远,身材很娇小,也能一眼看到张可妍背影,她走在社品前头,是留在坤灵寨的社魁。社品女子可能都不知道,会经历怎么样的悲剧,唉,都能想到这两天之后她们会是多么绝望!
两人默默跟随着队伍,心情愈发沉重,和黄巾社员们放开大笑形成强烈对比。
如果大叔的话是真的,那这些社品女子肯定命运悲惨。李繁无能为力,轻轻叹口气,看到诸葛蕾想要说些什么,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“蕾哥,我明白你在想什么”,李繁轻声说道,“但很难成事,我们见机行事吧。”
周围都是乐在其中的黄巾军,人数众多,而他们,加上不知身在何处的关平,仅有三人,要去挑战这种风俗习惯,实在太过艰难。
过了晌午,她们终于来到点五曲灯的地点。只有五分之四的人,相对要宽松许多,其余五分之四,各分出队伍前往不同山寨点曲灯。
场地还算平坦,放眼望去,灯场种了许多灯火,叫人眼花缭乱。
好不容易队伍停下来,她们也想休息休息,寻个空处坐坐。看到这,不禁看呆了。
所谓的灯场,更应该叫灯火场。那一根根木杆有一米多高,相互间隔也大概一米,横、竖各倒栽十九行,共三百六十一把,把顶上沾着泥,安上用面粉捏成的“灯碗”。
灯碗得有两捧大,放上捣成绒的树枝树叶捻子,碗底倒些清油,碗边贴上五色纸灯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