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厉延贞幻想着,自己是不是拥有着不为人知的皇族血统时,门外突然传来一人的高呼之声。
一个年约二十来岁的男子,惊慌失措的从冲了进来,看到厉延贞在座的时候,先是愣了一下,随后又急切的对谢康说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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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亲,出事了!”
“四郎,何事如此慌张。为父是怎么教你的?遇事要处变不惊,沉得住气,如此惊慌失措,成何体统!”
被父亲斥责了两句,谢四郎似乎并没有在意,脸上依然带着惊惧之色,说道:
“父亲,田县尉刚才回城之时遇刺,伤势颇重,刚被人抬回县府,还不知道能不能救的回来。”
“什么!”
刚才还一脸正色,训斥儿子的谢康,在听到县尉遇刺的消息之后,被惊的噌的一下站起来。
“怎么回事?光天化日之下,田县尉何以遇刺?”
谢四郎此时稍微平静了些,喘了口气,解释道:
“今日一早,有人前往县府禀报,在城外牧羊坡发现死人,李明府就令田县尉前去查勘。可是,田县尉带着快手到了牧羊坡,并未发现死人,反而遇到一伙凶徒。田县尉他们,两死三伤,他自己也遭到暗中弓箭手的暗算,受了重伤。”
“嘶……”
谢康闻言,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。一旁的厉延贞,也不由的愕然。
这件事情很明显,就是一场阴谋。只是,却不知是否,是专门针对田县尉的。
想来,恐怕到县府报案的人,跟凶徒应该是一伙的。
虽然说,只是一件针对下县县尉的刺杀,但在厉延贞的心中,却隐约的感觉到,一场暴风雨,似乎就要来了。
厉延贞发现,谢康在听到了田县尉遇刺的消息后,眉宇间就浮现出深深的忧虑之意。
他并没有听说,谢康和这位田县尉有什么交往,为何显得如此的忧虑。这里边,好像也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。
“四郎!”
谢康沉思了一会儿,对谢四郎吩咐道:
“你且去观察,无论田县尉是否脱离危险,都要回来禀报。”
“知道了父亲。”
谢四郎从进门,都未对厉延贞多看一眼,就好像这个人不存在一样。在得到了父亲的命令之后,转身就离开了。
“老师,担忧田县尉?”
厉延贞忍了半天,好奇心之心,还是问了出来。
谢康眉头紧蹙,点点头后,却又摇了摇头,让厉延贞着实有点糊涂。
“田县尉在盱眙二十多年,城中武侯民壮、快手皆掌握在他手中。如今朝堂不净,李明府多次前往楚州,似有所图。在这种时候,田县尉突然遇刺,恐怕不是好事。”
厉延贞心头一惊,谢康言下之意,是怀疑田县尉遇刺这件事情,是县令干的。
真如谢康所言的话,这件事,恐怕还真的没那么简单。
只是,厉延贞实在想不明白,作为田县尉的上司,李县令想要掌控兵权的话,只要到楚州刺史那里,讨一张敕令不就行了,有必要冒这样的风险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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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谢康的猜测,厉延贞并没有发表任何看法,这种事情不是他一个升斗小民考虑的。
只是在回都梁山的路上,厉延贞心里,却为另外一件事情忧虑起来。
上一世,作为图书管理员。他看过扬州之乱的历史,非常清楚,即将爆发出来这段短暂的暴乱,是会波及到盱眙的。
厉延贞已经不记得,盱眙城具体是怎么经过这场动乱的。却隐约的记得,在盱眙城之中,会有一个豪强之人站出来,抵抗李敬业的叛军。
这个豪强叫什么名字,厉延贞却怎么都想不起来。
厉延贞并不是想要,去投靠那个豪强。只是想要提前做些准备,他们现在居住的都梁山,恐怕在战乱开始之后,很快就会受到波及。
所以说,现在厉延贞最为担心的事情,就是自己和阿翁的安全。
必须尽快也搬到城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