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生于……生于公侯之家,只能怨生于公侯之家,不得不如此。”
孙权继续不依不饶道:
“难道生于黎庶之家就能好吗,多少中原百姓把儿女卖到寿春来换粮食?阿兄,我们家不一样的对吧,阿兄你告诉我,我们家不一样对吧?”
这时,孙策扭过头来,孙权意外地发现自己这个无所不能的兄长已是两行清泪默默垂下。
孙策喉结上下一动,似是要反悔,说道:
“那就不去……”
不待孙策说完,就见一脸坚毅的孙仁从堂内走出,轻声对孙策问道:
“大兄,如果我在定海过的不好,你会来接我吗?”
孙策一把抹干了眼泪,挤出一个笑容,声音却还是颤抖的:
“会……会的,只要阿仁写信告诉我想回来,阿兄就去接你。”
等到了地方,下了船,心不在焉的孙仁被侍女领着来到韦恩面前时,正好想到了伤心之处,眼眶不禁湿润起来。
韦恩早就回过神来了,看此场景,不知所措,好似自己真是拐骗小孩的坏人。
先是看了看身边的吴裘还有各位委员,都没反应,示意韦恩想点办法。韦恩只好又看向孙仁身边的贴身侍女。
侍女也很为难,只得临时绞尽脑汁,憋出了一个借口,说道:
“女公子这是路上被狗给凶到了,在建安晋江码头靠岸休息时,女公子被几条发疯的狗给吓到了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侍女就心道不好,骂狗还要看主人,她这样贬低华府的狗,韦交州这些主人不会生气吧?
当然会生气啊,尤其是吴裘这些外交委员,搞交涉、搞宣传、搞秘密战线搞惯了的人,他们甚至觉得这位侍女的话是一语双关,不仅骂华府养的狗凶,也在骂她们这些韦恩的“走狗”凶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