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于他身侧的赵云好奇问道:
“军师,何故突然发笑?”
“子龙啊,我以前在定海读书之时,当地人管做一些缝缝补补的工作的人称作裱糊匠,而我现在所做之事,不正是应了那个裱糊匠的诨号吗?哈哈哈哈~”诸葛亮笑着,同时手上摇动羽扇的频率也加快了。
赵云听闻后便郑重地说道:
“如果说缝缝补补的对象是大汉这个四处漏风的苍天的话,那云也希望能做一个这样裱糊匠,只可惜云乃一介武夫,难以担此重任,只得忠勤地为主公与军师奔走,军师又何须自嘲呢?”
“大汉啊~子龙,你说这四百年的强汉,到底是由前赴后继的先哲勇将铸就的,还是像华府那边说的那样,由劳动者的鲜血汗水所撑起的呢?”诸葛亮问道。
赵云思索了几息后说道:
“恕云愚钝,难以给军师一个明确的回答,但云只知哓一点,那就是自古以来,君离不开民,民也离不开君,似华府那般硬要分割君与民,大肆处决地方豪强,宣扬无君无父之理论,云不敢苟同。”
诸葛亮闻言点了点头,没有分享给赵云他自己的见解,而是转而说起那个由佛投共的老友牟融的话:
“‘取乎其上,得乎其中;取乎其中,得乎其下;取乎其下,则无所得矣’,矫枉必须过正,乱世必用重典,华府的的所作所为也脱不离先贤的经验,更别说当年华府发迹于蛮荒之地,崛起于群狼之中,手段不暴烈,恐怕没有今天……”
然而这种王霸之道的解释,并不是诸葛亮所能接受的说法,这只是世人所能接受的说法,是慈悲为怀却又怒目金刚的牟子博对那些文人朋友的超度之词罢了。
诸葛亮也是学了唯物辩证的,学了科学大同的,不管是牟融还是其他什么人,都忽悠不住诸葛亮,有些东西该淘汰的就得淘汰,这是个无情的过程,但人的本性,岂是那么容易改变的?
所以诸葛亮要做这个裱糊匠,他也自信能够做好一个这样的裱糊匠,因为他还学过矛盾论,在刘备这边能用所谓的王霸之道的忽悠稳住内部,保住韦刘联盟,而在华府那边,要始终想办法保证刘韦之间的矛盾处于次要地位,如此这般,方可致于不败之地。
华府这种看似纯洁无瑕的状态能维持多少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