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当然知道那个家伙,就凭一个北陆来的祭司,你觉得他能有办法杀死我?”
萧竹点了点头,看向还站在门口的拓跋月:“当然,至少我觉得能试一下,我记得你有办法屏蔽自己的情绪,再来一次,屏蔽掉你所有的情绪,我再砍下你的脑袋。”
曹昀的瞳孔突然剧烈收缩的一下,这是发自本能的恐惧,对死亡的恐惧。
萧竹没管他,对着两位女孩说道:“舞卿,展开情绪感知,看看这家伙还有没有情绪波动。阿月你过来,用舞卿的刀,我说砍,你就把这家伙的脑袋砍下来。”
“现在不能砍吗?”拓跋月说着接过秦舞卿递来的刀。
曹昀开始挣扎,但萧竹已经按死了他的脑袋。
“现在就是把他剁成肉酱都没用,听我的,只有这样才能为小雯报仇,明白吗?”
意识到对方是真的想杀自己,曹昀又大喊道:“我不可能自我放弃,你杀不死我,与我再结仇恨没有意义,当下爱的要事是促进两国结盟,你可是大乾的太子,你应该为大乾的未来着想,而不是为了私人恩怨!”
“你记住,我们的恩怨根本没有结束。”萧竹俯身在曹昀耳旁说道,“是,小雯死了,你也死了一回,但是你回来了,小雯呢?或许你要是能复活那个女孩,你嫂嫂能放过你也说不定,不然你要么自我放弃死在这里,要么就是我让你活在梦里。”
眼看着萧竹已经把瓶盖打开,又是那道萧竹这辈子都忘不掉的声音。
“萧竹殿下,我国太子此时的身份是外交使臣,您不能这样对他。”来人正是苏穆北。
萧竹抬起头,看着苏穆北,冷冷地说道:“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对他?他杀了那么多人,难道我不应该为那些死去的人报仇吗?”
苏穆北没有反驳,只是笑道:“萧竹殿下,您的手上沾着的血也没少吧?”
“我不会对无辜的百姓挥刀。”萧竹紧盯着苏穆北,“这家伙屠杀了多少人,你不可能不知道,光是塞北一座城,就够这家伙判死刑几十万回,您觉得这样的人,不该死吗?”
“该与不该,不是萧竹殿下说了算的。”苏穆北的语气依旧平和,“我国太子殿下是大璃的储君,未来的大璃之主,他的生死,只能由大璃的皇帝陛下决断。”
萧竹握紧手中的药剂瓶,冷笑着说道:“那又如何?我今日就要杀了他,曹无衍又能如何?”
苏穆北摇了摇头,说道:“萧若您真的杀了我国太子,那大乾和大璃的联盟,也就到此为止了。”
“那又如何?我不在乎。”萧竹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怒火。
苏穆北轻轻叹了口气,说道:“萧竹殿下,您是个重情重义的人,我很佩服您。但您也要明白,有时候,个人的情感,是不能凌驾于国家利益之上的。”
“个人情感?利益?笑话,你觉得我在乎的是那些东西吗?”萧竹大声说道,“你们占据我大乾的国土,现在却来和我说不杀这个发起战争的家伙是为了我大乾的利益,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吗?”
苏穆北没有再说什么,只是静静地看着萧竹。
“既然苏将军没话说了,那这场辩论就算是我赢了,反正我也不杀你们太子,只是让你们太子睡个好觉罢了。”萧竹说着,又一次将药剂送到曹昀嘴边,“怎么不用你引以为傲的符文之力了啊,曹昀?”
曹昀看着药剂,嘴角有些颤抖:“父皇说了,我们来坤城是为了和平,凡是有破坏力的符文一律不许使用。”
“真是听话的好孩子,真可惜,要是你妈妈还活着,一定能感受到你的孝心,真可惜啊,夫人死太早了。”
“阿竹,你这是什么话!”
萧竹刚说完,又一人踏进议事堂。他抬头望去,脸色顿时一变。
“父皇,这是我们小辈之间的私事,如果这都要管,我看我这太子的身份也太没用,您还是交给我弟弟吧。”
萧何朝着萧竹走来,怒道:“你们小辈之间的事情,朕是懒得管,但你在这种时刻还要提及他死去的母亲,未免太过分了,朕可不记得教过你这些。”
“章曲侯,护送陛下回皇宫,这里有敌军来犯,不是安全的地方!”
“不必了,朕来这里就是为了带走他。”萧何说着,走到了萧竹面前身旁,“把人交给朕,这件事情轮不到你管,做好你的事情。”
萧竹低着头,不甘道:“父皇,不要逼我,是你教我的孝而不顺,现在我再不顺一次,这个人必须由我处理,不然你就别想见你皇孙!”
“你已经够不顺了,对你而言最重要的事情你都不听朕的话,”萧何怒道,“别逼朕说第二遍,把曹昀给我,这件事你管不着!”
“陛下!”
扑通一声,却是拓跋月跪在地上,对着萧何,泪水在眼中打转:“做您的儿媳,我不图皇权,不图享乐,我愿意嫁到南陆不只是为了联姻,更是为了能和阿竹在一起,请陛下就当是给个机会,这家伙与我有仇,我想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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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算朕给你这个机会,你们也杀不了他,”萧何说着,显得十分冷静,“你对朕的皇儿付出真心,朕看在眼里,但朕做的事情是为了南陆的黎民百姓,这件事过后,朕会给你其他的好处,发往北陆的物资也会再翻上一番,你看如何?”
“陛下……”
“父皇!”萧竹看着拓跋月,不免心疼。
再看着萧何严厉的目光,他指着曹昀大喊道,“他杀了辽国侯,杀了殷国侯,杀了晋国公,汉王更是死在他父亲手中,若是我们与之谈和,诸侯会如何看我们,天下会如何看我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