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战舞焚起伏魔火 第二幕 火起(上)

衣物下的身体虽然没有了头颅,但其他部分却完好无损。章曲侯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衣物套在新的身体上,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珍惜和认真。他仿佛在与自己的身体重新建立联系,试图找回那份熟悉的感觉。

当最后一件衣物穿好,章曲侯缓缓站起身来。他低头看了看自己,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:“走吧,陛下,咱们一起去帮风将军。”

萧竹点了点头,两人立刻朝着风正罡的方向跑去。

而在他们没注意到的另一处战场,拓跋家的三兄弟却陷入了苦战。

击败曾锡明后,拓跋步彻底失去战力,当下的局面变成了二对二。

曾志明,独孤怀对拓跋翰、拓跋愚。

只不过,曾志明和独孤怀都将拓跋翰定为自己的目标,两人挥舞着各自的刀一同冲向拓跋翰。

双刀对三刀,双臂对四手,即便拓跋翰挥舞着双刀成功挡下两人的攻击,但光是两人的第一次攻击就将他震得双臂发麻。

拓跋愚似乎并不打算冲上去帮助自己的二哥,而是站在原地,双手已经握着了两支箭矢。

绝对有什么地方不对,拓跋愚很肯定什么地方出了问题,因为他的能力居然失效了。

狼的感知能力究竟有多强,而狼本身的反应能力又有多强?

根据目前人类对狼这种动物的研究,狼能够感知到百丈外的声音和气味,甚至感知到周围的恶意。它们的反应速度也非常快,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做出判断和反应,并且做出正确的动作。

这便是拓跋愚的能力,也是他在无数次战斗中依赖的能力。他将这个能力称之为——“狼毫”。

然而此刻,他居然无法完全使出自己的能力。这不只是因为来到南陆后能力被压制,即便能力效果被压制到十不存一,也应该会有些许效果,但此时此刻,他的能力像是消失了,只保留了作为副作用的“狼化”。

战斗开始的时候,他就确定自己的能力失去作用了,因为他居然很难跟上曾志明的动作,虽说势均力敌,但他大多时候都是被动防御,一直都非常被动。

现在他确信,自己的能力似乎消失了,他无法靠能力感知到独孤怀和曾志明的动作,现在的他只能靠自己的眼睛。

而不得不同时面对两人的拓跋翰,也在这一刻展现出作为祭司的强大,且战且退的同时口中念念有词,一个个符文从口中吐出,加持在他自己身上。

然而,无论他如何加持自己,面对曾志明和独孤怀的联手攻击,拓跋翰的压力都越来越大。他的双刀舞得越来越快,但每一次的防御都似乎比之前更加艰难。拓跋愚看着二哥的压力,心中的焦虑越来越重。他知道,如果自己再不出手,二哥可能真的会有危险。

第一支箭被掷出,冲向曾志明的脑袋。曾志明挥舞长刀,精准地挡住了射向他脑袋的箭矢。箭矢在刀身上弹开,飞向一旁。

然而拓跋愚的攻击并没有结束,一支箭被挡住,第二支箭紧随而至,而这一箭的目标,是曾志明的下三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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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志明再次挡下箭矢,瞪着拓跋愚:“你!”

拓跋愚盯着曾志明,冷笑道:“你们二对一,就别怪我卑鄙!”

“既然你急着找死,那就别怪我!”曾志明怒喝一声,挥刀冲向拓跋愚。

面对曾志明的愤怒冲锋,拓跋愚并没有丝毫退缩,他身形一闪,迅速朝着一旁躲避。他清楚自己的箭矢无法对曾志明造成太大的威胁,因此他必须依靠自己的速度来避免被曾志明一刀劈成两半。

然而,拓跋愚的预判却出现了偏差。曾志明并没有直接追向他,而是突然转向,朝着曾锡明的残躯奔去。

这个家伙……想干什么?

诡异的一幕发生了,曾锡明的尸体被曾志明抓住后,居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曾志明的手上钻。

对,是钻。曾锡明的身体瞬间扭曲,挤进曾志明的双手。

见此情景,拓跋愚终于想起来什么,一边冲向曾志明一边大吼道:“不好,阻止他,阿翰,这家伙的能力是……”

然而一切已经来不及了,曾志明已经达成目的,他站起身,原本空着的手握住了曾锡明的大刀。

“不可能,你怎么会……”拓跋翰瞪大了眼睛,看着曾志明手中的大刀,“那应该是铁古阿的……”

曾志明冷冷地笑了笑,没有回答拓跋翰的问题。他手中的大刀一挥,径直朝着拓跋愚冲去。

拓跋愚心中一紧,他知道曾志明的能力是什么,那是被列为禁忌的能力,那是属于那个疯人王的能力。

他迅速调整了自己的站位,试图找到一个可以躲避曾志明攻击的角度。然而,曾志明的速度却比他想象的要快得多,他几乎无法看清曾志明的动作,只能凭借着直觉和反应去躲避。

“嘭!”

拓跋愚的胸口被重重击中,他整个人被击飞出去。他感觉到自己的胸骨似乎断裂了几根,疼痛传遍全身。然而,他却没有时间去顾及这些,因为曾志明已经再次挥刀冲向他。

“阿翰!”“别叫,来了!”

“铛!”

双刀对双刀,持刀者体型相似、力量相似,但刀身的区别却极大。

拓跋翰的刀是北陆人狩猎用的猎刀,刀身修长,刀锋锐利,但重量却相对较轻,更适合挥舞和快速切割。

曾志明的刀则是南陆标准的的阔刀,刀身厚重,刀锋更是犹如切豆腐一般轻松切割一切,一般人挥舞几次就会手臂酸麻。

但是,拓跋翰却似乎完全没有受到重量的影响,他的双刀与曾志明的双刀碰撞在一起,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。

好不容易挡下曾志明的攻击,独孤怀又出现在拓跋愚身旁,笑道:“怎么,拓跋家的小崽子,一对一打不过,就想抱团是吗?”

拓跋愚挣扎着站起身,抹去嘴角的血迹,重新握住弓箭,刚准备再次攻击,独孤怀的刀已经靠近他的脖颈。

完全的下意识的动作,拓跋愚向后倒去。即将触地之时双手撑地,一脚踹向独孤怀。

面对这一脚,独孤怀立即跳起来,在空中劈叉后借着下落的趋势再次挥刀斩向拓跋愚。

拓跋愚身体一侧,险之又险地避开了独孤怀的攻击。弹跳起身,挥拳砸向面前的对手。

独孤怀还在跳着厄克瑟歌之舞,从战斗开始以来,他每一次的攻击都不过是那诡异舞步的动作之一。

拓跋愚根本打不到独孤怀,那豪放的舞步每一次都能让独孤怀轻松避开拓跋愚的攻击,

每一次的攻击都能让拓跋愚感受到巨大的压力。他的拳头在空中挥舞,却始终无法触碰到独孤怀的身体。而独孤怀的刀却如同鬼魅一般,总是在他最没有防备的时候出现,让他不得不全力以赴去应对。

然而,就在此时,战局再次发生了变故。

变故源于另一处战场,风正罡和铁古阿的战场。

两位老人早就打出了真火,两人的身影在空中交错,每一次的碰撞都仿佛能引发雷霆万钧的力量。风正罡的剑与铁古阿的拳,仅是余威就仿佛能撕开空间。

然而,就在两人激战正酣之时,萧竹和章曲侯冲入战场。

萧竹和章曲侯的出现,让原本就激烈的战斗变得更加混乱。他们两人如同两道狂风般冲入战场,手中的兵器闪烁着寒光,瞬间加入了这场混战。

铁古阿和风正罡本就在激战,此时面对两个新的对手,铁古阿却笑了。

他的笑声在战场上回荡,带着一种狂放和不羁:“觉醒了,你终于觉醒了,哈哈哈哈!”

他是对萧竹说出这句话的。而后,他不再理会风正罡的攻击,伸手抓向萧竹。

萧竹见状,身形一闪,试图避开铁古阿的抓握。然而,铁古阿的速度却比他想象的要快得多,他的手掌瞬间出现在他的面前,仿佛能够穿透空间一般。

“陛下,小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