淮阳城,位于北陆的天坠江沿岸,是南北陆之间贸易的重要城市,也是一座繁华的商业城市。
马车缓缓驶入城门,城门口的两名守卫目光警惕地打量着这支商队。赫连姝见状,赶紧上前递上了通行证和商队的资料,同时低声地与守卫交谈着什么。不一会儿,马车顺利地通过了城门,驶入了淮阳城的街道。
拓跋月看着眼前的景象,不禁感叹道:“这就是淮阳城啊,果然名不虚传。”
而秦舞卿下车后第一件事,自然是杀到章曲侯身前,对方还未反应过来,刀就已经架在他脖子上了。
章曲侯一时愣住,看着秦舞卿眼中闪烁的寒光,他顿时明白过来,苦笑一声说道:“琴儿,你这是怎么了?怎么一上来就要杀我啊?”
“你说呢?就因为你,害得老娘难受了一路,你要怎么和老娘赔罪!”秦舞卿冷冷地看着章曲侯,见对方似乎没意识到问题所在,又贴向对方的耳朵,轻声耳语了些什么。
章曲侯顿时有些哭笑不得。他摸了摸鼻子,有些尴尬地说道:“琴儿,这也不能全怪我啊。我们之前在船上,不是一直都很开心吗?我怎么会想到,你会因此晕马车呢?”
秦舞卿瞪了章曲侯一眼,说道:“哼,别以为你这么说,我就能原谅你。总之,你得好好想想,怎么赔偿我这一路上的痛苦。”
章曲侯苦笑一声,说道:“好吧,琴儿,你说吧,想让我怎么赔偿你?只要我能做到的,我一定尽力去做。”
秦舞卿想了想,说道:“现在开始,给我抠自己的嗓子眼,吐到没东西为止,我要你也感受一下我感受到的痛苦。”
章曲侯闻言,顿时脸色一苦。他看着秦舞卿,有些无奈地说道:“琴儿,你这不是为难我吗?我怎么可能抠自己的嗓子眼啊?”
秦舞卿却不依不饶,她冷哼一声说道:“你做不到吗?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!”说着,她手中的刀又紧了紧。
章曲侯感受着脖子上传来的寒意,无奈地叹了口气。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惹到秦舞卿了,如果不按照她的要求去做,恐怕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。
于是,他只得硬着头皮,伸出了自己的手指,轻轻地抠向了自己的嗓子眼。顿时。章曲侯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。他似乎非常努力地忍受着这种痛苦,希望能够让秦舞卿满意。
秦舞卿看着章曲侯痛苦的样子,心中的怒气也稍微平息了一些。她知道自己这样做有些过分,但是她也实在是受不了这一路上的痛苦,现在必须找个人发泄一下,顺便警告一下某人。
她轻轻地叹了口气,说道:“算了,看在你这么辛苦的份上,这次就饶了你吧。”说着,她收回了手中的刀,转身走向了商队的其他人。
章曲侯看着秦舞卿离去的背影,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。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,感到一阵后怕。
萧竹拍了拍他的肩膀,叹气道:“没想到那小子那么疯狂,我的剑姬能被搞到开始晕车,看来你小子确实是有点东西的。”
“没事,其实我根本没抠,我都是装的,嘿嘿……欸欸欸欸欸!”
“老娘就知道你这家伙不可能老实!”不知是何时,秦舞卿又出现在章曲侯身后,揪着耳朵就是拧。
“错了错了,姐!错了!下次不敢了!下次你喊停我就停,一切以你的快乐为主,怎么……嗷嗷嗷!别转了,耳朵要断了!我不说了,我不说了!”
章曲侯哀嚎着,但秦舞卿显然不可能放过他,揪着他的耳朵朝着旅店走去。
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,拓跋月来到萧竹身旁,问道:“阿竹,你说……要是你没去打仗的话,你会不会也……”
“怎么会呢,阿月,”萧竹温柔地看着拓跋月,笑道,“别忘了,就那一晚,我都是完全顺着你来的,怎么可能会跟那小子一样。我可舍不得让你受委屈。”
“可是姝姐姐说,激烈是爱意的象征啊,你就……”
“不同的人爱的方式不同,我是把所有的温柔给了你,明白吗?”萧竹说着,又轻轻地捏了捏拓跋月的脸颊。
“好吧,原来是这样啊。”拓跋月说着,又对萧竹笑道,“果然阿竹对我最好了。”
“那当然了,不过……我有个问题,”萧竹附身凑在拓跋月耳边,看着远处正在指挥商队的赫连姝,问道,“那个……你们在车上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?”
“没有啊,就是单纯的聊天啊。”拓跋月不明所以道。
“是吗,真的只是聊天啊。”萧竹说着,似乎松了一口气。
拓跋月疑惑道:“怎么?难道车上还能发生什么不成?我们可都是女孩子,能做什么?”
萧竹摇摇头,说道:“没什么,就是问一下,有点好奇而已,不过接下来,有没有兴趣陪我去个地方?”
“那么晚了,还有什么地方好去的?大家都睡觉了,我们也赶紧找家旅店休息吧。”
“当然是为了见一个必须见的朋友啊,而且是你见过的朋友,如果那家伙在这边的话,我们或许可以更快一步抵达剑骨城。”说罢,萧竹拉住拓跋月的手,朝着城市中央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