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林回到县衙,坐在办公室里喝了一杯茶,整理了一下思路。
今天只是吴福这种跑腿儿的可以被自己三言两语打发,如果他的东家吴青,甚至吴懿的那个庶子找到县衙来,就不是他能顶得住的。
这事必须向李遗如实汇报,把球踢给县太爷,不,是蜀郡太守。
想定后,王林整了整官服,立即去县衙二堂找李遗汇报。
李遗由于还在兼任成都县令,今天正好在县衙办公。
李遗听完汇报,觉得事情有点大,一下子站了起来:
“你不是说对方人都走完了,那你觉得吴福这王八蛋说的是真是假?”
“据小人分析,很有可能是真的,吴福吃了豹子胆也不敢捏造那么大的官打人啊。”
李遗想想也觉得王林说得有理,这事要是告到县衙,县衙能抓哪一方?
哪一边都得罪不起啊。
最后就是双方都要向县衙施压,甚至会向郡里施压,正好自己也是太守。
怎么都躲不掉。
李遗一拍桌子,对王林怒吼:
“天上云间这种敲诈勒索的黑店为什么不早点查封了?”
王林低着头,暗想:
两边还没找上门来,李老爷就在问责了,真踏马的冤。
王林咽了口唾沫,苦着脸对李遗说道:
“回太守老爷,两个月前这吴福敲诈了两个江州的客商十万钱,两个人不服气告到县衙,当时您正在参加朝政扩大会议。”
“我正准备查封了天上云间,可是这吴青竟然找来了左将军府的三公子吴俊来说情,而且正是朝政扩大会议期间,在咱们的辖区内出了这档子事,闹大了我这种小吏当然首先被问罪,但是也会有损大人您的政绩。”
“所以我就给两个客商做工作撤案,让吴家赔了点钱就把这事给糊弄过去了。”
“太嚣张了,竟敢在朝政扩大会议期间顶风作案,破坏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。”
李遗听了气愤不已,用力拍着桌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