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然淡淡地说:“薛姑娘是个聪明的女孩,她知道怎么做,况且我们的要求也不算高,很合情又合理。我们是斯文人,是讲道理的,素来先礼后兵……”
岫烟说:“那可以,明天我去找薛姑娘,不过我听说她大哥快要成亲了,对方是皇商夏家。”
朱然心想:“这夏金桂动作够快的了。”口里却轻淡地说:“男大当婚,女大当嫁,这有什么奇怪。”
“但是又听说不久之前,夏姑娘找过你,你们还谈了很久。”岫烟问。
“这个不能证明什么,她要我帮起卦算命,奈何我真不会,只能推托,你知道,她比较难缠,扯皮了一段时间。妙玉师太倒是会,我也推荐了。”朱然说。
“总之没那么简单!”岫烟说。邢忠也感觉有古怪。
朱然说:“夏姑娘父姓河,别名东狮,倘若过门,香菱跟着他们夫妇,活不过半年。”淡淡的语气却听邢氏父女背后发冷。怪不得他要出手干涉香菱的事。
邢岫烟向他保证转达,之后两人再不提这沉重话题。转说妙玉。妙玉师傅刚逝不久,但师傅临死前交待她,要她暂且不要返苏州,留在京城,会有机缘。朱然心里吐槽:“有什么时缘?还不是去贾府大观园,换个地方而已,换来几年平安而已,贾府被抄,她又何去何从,不提早适应外面的环境,出来不是更危险,可见她师傅道行并不高深,”心里不以为然,口里却也不好表现出来。
妙玉所在庙宇位于一小山半腰处,可谓风景秀丽,一目千里。但在兵荒马乱年代,也会是治安黑点,未经历过如此遭遇的倒会觉得是诗情画意,像朱然这样历经沧桑的,自然有自己的看法。
妙玉出来招呼他们入内,邢忠则站外面守候。可能是先入为主的感观,朱然仿佛看见一个出家版的林黛玉,慢里期条地招呼朱然喝茶,心想不会是雨水,雪水吧?口里却不自觉地说出来:“这是雨水,还是雪水?”
妙玉心中一怵,这人怎么知道自己的嗜好,会不会岫烟告诉他的,却见岫烟也一脸惊讶地看着他,知道岫烟没说。妙玉温言回复。
“听说妙玉姑娘的师傅去世不久,望多节哀,妙玉姑娘今后可有何打算?”朱然问。
“还没有,为何施主一定要请贫尼去做教书先生?”妙玉反问道。
朱然没有直接回答,说:“妙玉姑娘是不是接到贾府邀请,要入驻大观园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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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的,你怎么知道?”妙玉说。
“他们有提什么要求吗?”朱然问
“没有。”妙玉说
“现在没有不等于将来没有?倘若将来有要求,到时你可能处于两难境地。”朱然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