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朱兄弟见笑了,俗务缠身,身不由己啊,况且,本朝没有兵部尚书一职。”贾雨村一边请他喝茶,一边赔礼。
“那就是补授大司马,协理军机参赞朝政,反正职责一样,叫法不同而已。”朱然开玩笑说道。
贾雨村脑光闪亮,这人嘻嘻哈哈,说话半真半假,有时也不可轻视。
“朱兄弟也不错,船厂都成了气侯,听说朝堂诸公还真为造船开埠作为议题讨论呢?”他虽不在朝中,但也知朝中事。
“为什么呢?朝中户部收入囊中羞涩,要增加开源?早就应该这样做了,不应该在盐税一棵树上吊死……”
贾雨村自是不想过多讨论朝堂机密。急忙打断说:“不管如何,都利好造船,朱兄弟是乘了东风之便。”
“不瞒你说,现在生产已不成问题,前期工匠,技术,供应采购各个环节都做得七七八八,想要大规模生产已不是问题……”朱然停口不语。
贾雨村给吊了胃口,也不急,问:“那还有什么阻碍?”
朱然故意低声说:“现在快成形了,猪长胖就要挨宰了……”
“怎么说?谁要插一脚?”
“下一步就是勋贵们大笔资金涌入,分薄我的控制权和股权。船厂将会成为勋贵们的又一座山头,不知贾大人是和文官站在一起,还是和贵勋武将站一边呢?”贵勋与文职官是天然的政敌,一方要世袭功勋,子孙坐享其成,另一边鼓吹读书科举,凭成绩入仕,打破世袭特权垄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