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到忠顺王的约见通知,朱然就明白他不舍得船厂的份子了。这天朱然跟着周长史兜了很久,才来到一个不起眼的农庄。见到了忠顺王。
“王爷,用得着这么隐蔽吗?”朱然问。
“今非昔比啊!”忠顺王请他入座。这是一个亭子,石桌石櫈。
“现在朝中什么情况?”朱然问。
“你自己已经很清楚,还问本王,倒是本王问你,你的船厂要往哪里走,现在朝中有时也会讨论船厂的事,内阁中强硬的声音越来越多……”忠顺王反问道。
朱然沉默片刻,“你是说他们要硬抢?皇上什么态度?”
“船厂不是皇家的,又不是官府的,皇上也没法表态。”忠顺王说。
“看来文官集团已在朝堂上占上风了,你们皇族打压贵勋,无形之中帮了这班读书人的大忙了,他们知道你和北静王两大派别在里面有份子,还敢如此,可见一斑。和平太久了,读书人会忘记和平是怎么形成的,以为和平是读书读岀来的。”朱然说。
“但是船厂始终是在禁海的律例下建立的,合不合法,争议最大。”忠顺王说
“但是有个问题是,朝廷没收后,是毁掉,还是解除海禁自己经营?王爷参与讨论时可以提出这个问题,让这班咬文嚼字的文官自打嘴巴。”朱然提了个建议。
“万一他们同意解除海禁,又怎么办,而且不准你办,只准官办。”忠顺王反问。
“那就给他们呗!”朱然不加思索。
“不行!”他立即反对。又见朱然笑吟吟地看着自己,发现他是在试探自己,给他戏耍了。
朱然急忙岔开话说:“给他们也弄不起,把主要骨干抽走了,搞起还得花很长时间,王爷你有权参与政议,你就在这问题卡住他们就对了,万一要开海禁,还得出台法规,要经过层层讨论,尽量拖长时间……”
“然后你又有什么办法?”
“再搬迁,找个海岛再建一个船坞,和官船竞争。”朱然说。
“他们再次抢占呢?”忠顺王不解。
“王爷,你放心,自卫的能力还是有的……为了不落朝廷面子,我还是支持以和为贵的态度,另外,这段时间,我会收留一些流民,无家可归的百姓去外岛垦田开荒,如有这样的奏章,帮我兜一下。”朱然算是提前打了招呼。
他想到朱然应该不止于垦田这么简单,但是自己有份子在里面,他做大了,自己也可以分多一份不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