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然却不同意,“现在婴儿少,找人容易,万一将来婴儿多时,怕是没那么乳母吧?做好两手准备,或者公开招标,购买牛奶和羊奶。”
“这个法子好,让厂里提前发出信息,让有能力的作坊参与竞争。”
朱然突然想到她出身育婴堂,现在负责这里,会不会有心理阴影。自己之前没想到这点,有点失策。
细看之下,青稞头包着丝巾,却没蒙脸,尽量使自己土气些,但容颜底子摆在那里,难掩她的美艳。
“忘了你出身育婴堂,会引起你的不适吗?”他忽然悄声问。
“不会,早就忘了,我不能永远呆在家里吃白饭。”她笑得很勉强。
“你误会我的意思了,白饭我供得起,但有点事做会有精神寄托,而且,只有我的女人才有资格做这事,其他人做肯定被人怀疑用心不良。”朱然说。
“为什么?”
“其他人会被误解为从中牟利,比如贩卖小孩,你做,没有人怀疑有这个动机了。”
她顿时眉梢展开,“早该跟我说,我现在自豪多了。”
“华丽的衣裳和珠光宝气是低俗的奢华,排他的资格才是真正的高贵。其他人办育婴堂怕是免不了被人质疑,你不会,这本身就是高贵的象征,所以不用妄自菲薄。”朱然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