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争并不是一个人的绝境,但是把一个人的希望给掐断的时候,那么这个将会爆发出的杀伤力比绝境中的还要强。希望的破灭,这个人就算活在人世间,也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游荡着,甚至活的还不如牲畜。
“谭岳,那他妈的混蛋,什么事什么时候做你不知道吗!?”周王何尝不知云尧靖为何突然这么生猛,在艰难的抵挡的空隙间向着长乐门骂去。
“呵呵,周王。还亏你是藩王!”谭岳闻声目视着处于下风的周王,不懈的说道:“你真当老夫和你是一路人吗?错,不是!老夫可不会跟你这弑父的畜生是一路人。”谭岳略微觉得自己的话语有些不太妥善:“老夫只不过是谋朝篡位的权臣罢了!”
“你竟然把本王当成了你的马前卒?”失去了商华龙威的牵制,周王本就一人艰难的抵挡云尧靖的疯狂,再被谭岳这一戏耍,顿时一股气血翻涌,喋血三尺。
“商华家主,如今你已报仇雪恨,是否可以兑现之前的承诺了。”周王气血翻涌的瞬间,近乎疯癫的云尧靖一剑划过其咽喉,周王也在不可思议的眼神中缓缓气绝,但他的目光,也正好注视着云尧靖胸口的长剑。
“丞相说笑了,孤也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。”商华龙威一直盘旋在云尧靖二人拼杀的四周,好不容易瞅准云尧靖一剑划破周王咽喉那一空挡,毫不犹豫的咬牙提剑从背后刺进云尧靖的胸口。
“三弟!今后就靠你了,别忘了父皇的嘱托。”在生命消散的最后一刻,云尧靖背着长乐门,远远的大喝一声后便低下了他那高贵的头颅。
“难道商华家主也想与本相争一争这天禄的头把交椅?”谭岳脸色阴郁,声音低沉。
“二哥!”云尧竣闻声满目创伤看着跪王的云尧靖,含恨无奈的下达命令:“撤!不惜一切代价撤离天禄城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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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本来就属于我商华家的。”商华龙威拖着重伤的身躯,眯眼望着谭岳。
“大锐的好儿郎们,为陛下、太子报仇,为宇王殿下争取更多的时间,杀光这些叛乱者。”待大将军容肃胜洲斩尽沿途叛乱者抵挡长乐门时:锐眀章帝,太子云尧靖尽皆殒命,而大锐丞相不但没有清缴叛乱者,反而还在拦截云尧竣的撤离。
“杀!杀!杀!!”容肃铁骑的阵阵喊杀声冲破云霄。
谭岳闻声远眺,缓缓抬起右手,一个“放”的动作,满天箭雨由长乐门城墙上朝着容肃胜洲飞来,顿时,惨叫声、哀嚎声在长乐门长空盘旋,久久不能消散。
“大将军,你这又是何苦呢?”可以说,此时的谭岳光凭借着左卫营的1万将士,就可以轻松的湮灭这些奋战了许多的容肃铁骑。但又想到后续的事还真离不开容肃胜洲的威望,也很是无奈的劝解道:“陛下,太子双双薨逝俞乱军之中,本相无奈也只能挑起这千金重任,还望大将军能够体谅本相的心情。”
诡异的是,除了长乐门口拦截云尧竣的左卫营将士还在拼杀之外,其余各方在箭雨过后尽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,默默地注视容肃胜洲的选择。
“先放宇王他们离开!”容肃胜洲环视一圈长乐门前的阵营,紧了紧握刀的手。
“本相要是不呢?”谭岳眉头微皱,深沉的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