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攸离开了郭图,又前往了张合的军帐。
此时张合与高览正在军帐中谈论战事,许攸突然提着两坛好酒走了进来。
张合与高览是将军,而许攸只是个谋士,所以他们彼此之间平日里并没有什么太深的交情。
但在张合、高览二人眼里,对许攸这个人,也不像对郭图那般反感。
他们之间的关系,也就是不远不近、不亲不疏的点头之交。
张合、高览都是好酒之人,看许攸带着好酒过来,不禁顿时垂涎三尺。
“二位将军,许某准备了两坛陈年佳酿,今晚想与两位将军把酒言欢、不醉不归!”许攸笑容可掬地说道。
张合与高览当然求之不得,赶紧吩咐手下把好吃的食物都呈上来,又与许攸围坐在酒桌上共饮起来。
“好酒,果然是好酒啊!”高览一边喝着许攸的酒,一边称赞道。
张合知道许攸贸然前来,绝不是请他们二人喝酒这么简单,肯定是有什么要事,于是问道:“子远兄,您此番前来,到底有何赐教啊?”
“张将军说笑了!许某区区一介幕僚,与二位将军的身份地位相差甚远,哪里谈得上赐教?求教还差不多,呵呵呵!”许攸自嘲道。
“那你有何贵干啊?”高览又问道。
许攸并不想这么快就道明来意,说道:“高将军先别急,我们先好好喝上几碗,然后再步入正题不迟!”
许攸知道张合和高览都是嗜酒如命的汉子,恰好自己也很好酒,于是便投其所好,前来找他们喝酒。
想等到酒酣耳热之时,大家再推心置腹一番。
三人推杯换盏了一阵,酒意也逐渐涌了上来。
高览道:“子远兄,若说主公手下的这些个谋士,你还算人品比较好的!”
许攸捋髯笑道:“哦?高将军此话怎讲?”
高览又道:“田丰和沮授也都是好人,但他们总是处处跟主公对着干,所以最后一个被收监了,一个被冷落了。剩下的那帮人,简直都是一群杂碎!尤其是那个……”
“尤其是那些个只会拍马屁的人!”
高览本来想说郭图,但是话还没说完,张合便打断了他的话。
高览看了看张合,知道他怕自己口无遮拦,在外人面前失了分寸,便也不再继续往下说了。
许攸看得明明白白,笑着说道:“尤其是那个郭图,毫无真才实学,只会溜须拍马、阿谀奉承,便踩着别人的头顶平步青云、扶摇直上。如今那厮手握重兵,便更加得意忘形。他本来对打仗的事一窍不通,却总是对你们说三道四、指手画脚的!”
张合与高览不由对视了一眼,都觉得心里十分痛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