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攸从沮授的馆驿出来之后,又径直来到曹操府上。
曹操见许攸又来了,有些哭笑不得。
虽然许攸是官渡之战的第一功臣,帮助曹操起死回生、反败为胜,又煞费苦心地给曹操献上了三份大礼。
可曹操却怎么也对他提不起兴致来。
曹操一见到许攸,就不由想起当年徐州之战的魏续。
朝秦暮楚、叛主投敌的人,即便是有再大的功劳,也总是让人觉得心里别扭。
曹操觉得许攸这个没大没小、不知天高地厚的发小,成天动不动就来找自己纠缠,真是阴魂不散,好不讨厌。
“阿瞒啊,今日我过来找你,是有一事相求!”许攸一见了曹操,便开门见山地说道。
曹操笑了笑道:“子远啊,有什么事相求啊,不妨说来听听。若是老夫能办到的,一定尽力而为!”
许攸点了点头,又接着说道:“我与沮授在袁绍帐下共事多年,情投意合、私交甚笃。我听说你不是一直都想将他招致麾下嘛,但却始终没有成功。刚才我去了他的馆驿,寻思着帮你劝他归降,但他依然是宁死不降啊!”
这倒是不出曹操所料。
沮授生性耿直,就是当朝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司空大人,三番五次地前去好言相劝都无济于事,就更别说你一个小小的许攸了。
“子远呐,那你想求我何事啊?”曹操又好奇地问道。
“阿瞒,我求你放沮授回去!”许攸语出惊人地说道。
曹操眉头微皱,问道:“哦?这是为何?”
许攸道:“若是你抓了郭图,那么我肯定劝你把他杀了,因为此人就是个害群之马,留着也是危害人间。但沮授则截然不同,他可是个人人爱戴的谦谦君子啊!就连一向狂妄不羁的我,也对沮授佩服得五体投地!”
曹操调侃道:“哦?子远兄不是说能左右官渡之战胜败的,唯有你一人吗?如今你怎么佩服起沮授来了,呵呵呵!”
“阿瞒你有所不知,那是我在酒桌上一时胡言乱语,实际上许某还是有自知之明的。沮授的才华远远在我之上,不得不令我自惭形秽、自叹弗如啊!”许攸煞有介事地感叹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