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攸不以为然地道:“阿瞒,我们是小时候光屁股玩到大的朋友,你的行事风格我还不了解嘛?你一向是杀人不眨眼!不过这是好事,干大事的人必须要心狠手辣,不能有半点妇人之仁!你屡次想招揽沮授,但他每次都大呼小叫地说什么‘宁死不降’,你又岂能不动杀机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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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操想了想,说道:“老夫的确是一直都想把沮授招致麾下,只可惜他是个忠烈之士,始终都不肯背叛袁绍、为我所用。所以此事不能操之过急,只能从长计议!”
“阿瞒啊,我劝你就死了这条心吧,沮授是肯定不会投降于你的!”
许攸突然话锋一转。
曹操眉头一皱,问道:“哦?这又是为何?”
许攸解释道:“道理很简单啊,沮授的全家老少都在冀州呢,他若是降了你的话,袁绍还不得将他满门抄斩?沮授跟我的情况截然不同,我就一个人尽可夫的黄脸婆在袁绍手里,根本死不足惜!如果袁绍要是真帮我料理了那个黄脸婆,还省得我再费事了呢!所以沮授是顾虑重重,我可是毫无后顾之忧!”
曹操笑了笑,又问道:“子远啊,你前来求我放沮授,是你主动帮的他,还是他事先求的你啊?”
许攸不假思索地道:“当然是沮授求的我了!沮授是千载难逢的谋士,其才华堪比吕望、张良,我怎么会主动让你放了他?沮授思念家人心切,又知道我们是莫逆之交,所以一见了我便苦苦哀求!我念在与他昔日的交情上,才受人之托、忠人之事,特意前来求你高抬贵手,放他回去与家人团聚的!”
曹操点点头道:“子远啊,你先回去吧,这件事还需容老夫再考虑考虑!”
许攸依然不肯罢休,说道:“阿瞒,你还考虑什么啊?难道我跟你说的还不明白吗?沮授的家人都在袁绍手里,他是绝对不会投降于你,更不会为你所用的!”
曹操心下十分恼怒,一个小小的谋士不但对自己毫不尊敬,居然还敢大呼小叫、指手画脚!
但一想到许攸是袁绍的旧臣,对袁绍掌握了解甚多,暂时还不能跟他闹得太僵,于是只好强忍下来。
曹操背负双手,在屋子里踱来踱去。
过了半晌,曹操又说道:“子远啊,你先回去吧,沮授的事老夫会慎重考虑的!”
“那好吧,阿瞒,我就先不打搅你了。与其让沮授自己逃跑,还不如你卖他个顺水人情呢!”
许攸说罢,便起身离开了曹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