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明辉坐在车里，回头看向马路对面何佳绩工厂的办公大楼，说道：“嗯，东山厂那边在扩产，新厂房也在扩建，不去盯着我不放心。”

何佳绩在电话里说：“陈宏现在是书记了，那指导员的事你真不打算过问了吗？”

李明辉语重心长地说：“我再跟你说一遍，佳绩，这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。我相信陈宏有他自己的考虑，市委也会重视的。”

何佳绩不高兴地说：“放屁，现在市委就是陈宏，你不去替指导员争取，陈宏能出力吗？”

李明辉也不客气地说：“不是，你这些都是跟谁学的？他是书记不假，可市委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。”

何佳绩不在乎地说：“你当我傻，我告诉你，你不去我自己去了啊！我不仅要找陈宏争取，那个姓秦的儿子我也一并收拾了。”

李明辉着急地说：“不是，佳绩，你最好别去招惹他们！” 嘟嘟嘟嘟…… 何佳绩的电话直接挂断了。李明辉拿下电话看了一下，无奈地摇摇头，又回头朝着何佳绩工厂的方向看了一眼。

站在自己办公室大落地窗前的何佳绩，看着消失在工业区大门口的李明辉的汽车，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悦。之后，他低头看看手机里陈宏的电话，皱眉思考了一会儿，打了过去。电话接通后，传来陈宏的声音：“小何，你好！”

何佳绩恭敬地说：“书记你好。”

电话里陈宏问：“有事？”

何佳绩对着电话弯着腰，语气很恭顺地说：“书记，恭喜你啊，仕途更近一步。”

陈宏在电话里也语气高兴地说：“也谢谢你们的帮衬。”

何佳绩也没绕弯子，而是直截了当地质问：“书记，我想问问公安那个局长，我指导员能当吗？”

陈宏被他这憨厚的态度问得有些迟疑，之后回答：“这个事情，原本是定好了，市委推荐他。可目前阻力很大，秦副省长想让卢副局上，另一个就是省厅的肖战厅长极力反对陈浩接任市局局长。”

何佳绩有些不高兴地说：“肖厅长也跟秦远山一伙的？”

电话里陈宏耐心地跟他解释说：“那倒不是，据我观察，肖战跟秦副省长没什么瓜葛。他可能是从公安工作角度考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