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7章 绝不善罢甘休

傻鬼报恩记 竟然的竟然 1060 字 10小时前

他猛地用力一把推开了知府爷那只指着自己的手,大声吼道:“哼!你这个趋炎附势的狗官,终于还是把心里话说出来了,原来你一直想着去讨好那个郑元城啊!行,既然你如此不公,不肯受理我的案子,那我就直接告到京城去!到那时,我不仅要告那恶贼郑元城,就连你这个昏庸无能、贪赃枉法的知府,我也要一并告发!”

听到这话,知府爷顿时气得浑身发抖,脸色铁青,他怒不可遏地骂道:“好哇,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!竟敢威胁本官!来人呐,给我狠狠地用刑,打到他那双贱手连状纸都写不了为止!”

随着知府爷一声令下,那些如狼似虎的衙差们齐声应和道:“是!大人!”

就这样,可怜的聂采言被这群凶狠的衙役们拖到堂前,一顿毒打之后,他的双手已是伤痕累累,鲜血淋漓。然而,尽管遭受了这般残酷的折磨,聂采言心中的信念却丝毫未曾动摇。

好不容易挨过了这场酷刑,聂采言强忍着剧痛,艰难地回到家中。他顾不得处理身上的伤口,便急匆匆地找来纸笔,准备继续书写那份未完成的状纸。

由于双手受伤严重,根本无法握住笔杆,于是他只能咬紧牙关,用嘴巴紧紧地含住笔杆,然后吃力地一笔一划慢慢写起来。

正当聂采言全神贯注地书写时,突然间,口中的笔像是失去了控制一样,再也无法写出一个字来。就在这时,聂采言心中一动,他当即明白,一定是白皓雪来了。

果然不出所料,只听得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,紧接着便是白皓雪那熟悉而又温柔的声音响起:“恩公……”

聂采言转过头去,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白皓雪,轻声说道:“小雪?”

白皓雪一脸凝重地走到聂采言身旁,缓缓蹲下身子,沉声说道:“恩公,小雪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您去京城告状。这样做实在太危险了,而且就算您告成了状,恐怕也会给自己招来更多的麻烦。所以,请您听小雪一句劝,就此罢休吧。”说完,她轻轻一挥衣袖,只见原本已经写了一半的状纸竟然在瞬间化作无数细碎的纸片,宛如雪花一般纷纷扬扬地散落满整个房间。

聂采言嘴巴一张,将口中含着的笔用力地吐了出来,然后缓缓站起身来,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的人,声音带着几分愤怒地质问道:“你是不是想要效仿你的那个情郎一般,为了达成目的而不择手段,甚至不惜杀人灭口啊?”

听到这话,白皓雪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她连忙摆手摇头说道:“怎……怎么会呢?您可是小雪的恩公呐,如果没有您出手相助,哪里还会有现在的小雪呀!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忘恩负义之事呢?”

聂采言冷哼一声,追问道:“那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

只见白皓雪双膝一软,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双手合十举过头顶,满脸哀求之色地说道:“恩公大人,求求您高抬贵手,饶过瑙瑙一命吧!”

看着白皓雪这般可怜兮兮地跪在面前苦苦哀求,聂采言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怜悯之情。然而,他深知自己为人处世向来正直不阿,绝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去做事。

一时间,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,脸上露出为难之色说道:“小雪,你既知采言迂腐,你又何苦要采言再背负多一条郎心如铁的罪名呢?”

白皓雪闻言,默默地低下了头,轻声呢喃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小雪就……”

由于声音实在太小,聂采言根本无法听清她后面说了些什么。于是,他下意识地弯下腰,将身子靠近一些问道:“你刚才说什么?大点声儿,我没听见。”

就在这时,白皓雪见聂采言主动靠了过来,心中突然一动,原本想要趁此机会附身在他身上。

可谁知当她刚一接触到聂采言时,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从他身上爆发出来,直接将她整个人给弹飞出去,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。

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白皓雪惊愕不已,她一脸茫然地望着聂采言,颤抖着声音问道:“你……你身上究竟佩戴了什么东西?为何竟有如此厉害的法力?”

聂采言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块散发着古朴气息的玉佩,这块玉佩色泽温润,纹理细腻,一看便知不是凡品。

他之所以会买下并随身携带这块古玉,皆是因为他清楚地记得白皓雪曾提及朱瑙身上有这样一块古玉,而正是由于这块古玉的存在,使得白皓雪始终无法靠近朱瑙。因此,聂采言灵机一动,特意购置了一块相似的古玉佩于自身。

只见他面无表情,语气淡淡地说道:“你妄图附身于我,从而阻拦我进京之路,只可惜啊,此等伎俩我早已识破。”

话毕,他心怀善意地上前一步,欲伸手搀扶起跌倒在地的白皓雪。然而,未料到白皓雪毫不领情,猛地一挥手臂,将他伸来的手用力推开,并怒目圆睁地吼道:“哼!我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!”话音未落,她身形一闪,如一道白色的闪电般飞身离去,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次日黎明时分,天色尚有些许昏暗,聂采言已然收拾好了简便的行囊,做好了上京的充分准备。此次入京告状之行充满了未知与变数,前途究竟是吉是凶实难预料。

为了避免自己的父亲以及诸位兄长出手阻挠,他只得提前将一封饱含深情、言辞恳切的离别信精心书写完毕,轻轻地放置在了屋内的桌案之上,以待他们归来时能够阅览知晓。

正当聂采言转身迈向门口,即将踏出家门之际,忽然间一个身影踉踉跄跄地冲了进来。定睛一看,来人竟然是聂采宁。此刻的聂采宁狼狈不堪,全身上下不着片缕,仅靠一块破烂不堪的布条勉强遮掩住身体的关键部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