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她回身时,却是一副愁容,皇城城楼高达三丈,下面的人自然瞧不清,律庆却瞧得一清二楚。
她身后站着一人,三十多岁,一身金色龙袍,雍容华贵,他站在暗中,下面的人更是瞧不见,但律庆依旧瞧得清清楚楚。
此人显然就是时下西辽国的皇帝耶律直鲁古了。
耶律直鲁古同样是一脸愁容。
“这是为何?”
耶律直鲁古只有一个女儿,没有儿子,对于浑忽公主的宠爱无以复加,但对于国内地方豪强势力的担忧,对于膝下无子的惶急也是可以理解的,但浑忽公主为何如此?
将镜头拉近,他从父女两人神色中不仅见到了愁容,似乎还有一些愤怒。
“这又是为何?”
“哗......”
就在此时,南门楼那里发出一阵欢呼声,似乎浑忽公主正在向下面说着什么,霎时,全城欢快、激昂的乐声大作,大街上的人群都在载歌载舞,整座城池也似乎沸腾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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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,律庆所在的红叶坊似乎有些不应景,坊区正中附近似乎传来了一阵阵悲悲戚戚的胡笳声。
这若隐若现的胡笳声很快就被铺天盖地的欢快歌声、乐声完全盖住了,没多久皇帝、公主都不见了,但城池还在欢腾着。
将镜头转向城中他处,五座佛塔便跃入眼底。
皇城中的那座最高,还是砖石结构,估计有七层楼高,正向东南西北四大坊区正中各有一座,多半是木结构的,也只有四五层模样。
“唉......”
律庆从屋顶上跳了下来。
律忠的老宅是一座临街的两进四合院,后院当中还有花园,时下可怜的萧罗汉正在那里握着锄头埋头苦干。
律庆已经将她义母的尸体从井里打捞上来了,早就是一具枯骨,前院杂物房还有两口估计是律忠一早准备好的棺材,时下一口已经被他俩人搬到了后院花园里。
萧罗汉已经挖了一阵了,时下还差得远,只挖了不到两尺深,见到律庆下来后便擦了擦汗,“大汗,我能否歇息一阵?”
律庆自然同意,“你且边挖边歇,我再下井一趟”
萧罗汉愕然,“这是为何?”
律庆说道:“之前下去时见到下面似乎还有一具尸体,也或许是眼花了,还是下去一趟吧”
萧罗汉无语了,“还有?天哪”
律庆笑道:“没准是我看错了”
井沿还吊着他从后世带来的虎爪飞索,军用尼龙绳,细细的一根,韧度却不比时下一寸粗的麻绳差,虎爪更是合金制成,可以承载三百斤的份量。
律庆咬着手电筒,攀着绳索再次下到井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