暂时把司马懿那张脸抛之脑后,曹操这才问起郭嘉。
“对了,奉孝,你刚才说,有个家伙妄图在孤的眼皮子底下操纵局势?他是谁?告诉孤,我这就把他抓来。”
“虽不知道此人是谁,但嘉断定,他跟甄尧脱不了干系。”
“甄尧?”
说起甄尧,老曹先是一愣,随后便晃了晃脑袋。
“奉孝你莫要开玩笑,甄尧是我丞相府属官,他的族妹又刚与冲儿订婚,这家伙有什么理由背叛你我?莫非他昏了头不成?”
“那嘉就不知道了,不过据校事府的消息,甄尧前些日子去过一趟屯骑校尉府,当时他进府的时候满含不屑,而出来却面色凝重,应该是二公子跟他说了什么。”
“屯骑校尉府?难道是用甄宓的兄妹亲情相要挟?不对呀,甄宓一个妾室,岂能与冲儿的正妻之位比?”
曹操越想越糊涂,郭嘉却是越坐不住了。
“丞相,现在不是考虑这个时候,而是再任由甄家这么搞下去,昔日董卓专权的场面会再度出现,一旦黄金跟五铢钱一样泛滥,市价再次崩溃。”
“是么?孤这就派人去找甄尧。”
听到郭嘉这样说,曹操也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,他刚想派人去找甄尧,却又被郭嘉拦了下来。
“丞相,甄尧如今不在甄家,我派人去无极县找了也没有,据他府上的人说,甄尧突感风寒,前往幽州疗养去了,一时半会儿回不来。”
“什么?”
曹操“腾”的一下站了起来,此时他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。
幽州是穷山恶水,真正苦寒之地,再往北一点,就要到漠北草原了,大冬天的甄尧什么病要去那里疗养?真是连编瞎话都不会编。
“不止如此啊,近日民间太平道有死灰复燃的迹象,他们走街串巷,宣扬着什么人人平等,顺其自然的邪道,若不及时制止,怕又是一场黄巾之乱。”
郭嘉滔滔不绝,一瞬间就把近来发生的怪事全告知了曹操。
“太平道……不可留之。”
听说太平道这三个字,曹操立马又把甄尧的事情抛下。
真论起来,刘家的江山毁就毁在黄巾手里,一场大战直接打的汉室气数将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