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当然不怕,自己喝的酒都是曹真偷偷运来的,就连他吃的粮食和肉,也是走自己的后勤路线,曹操出去打了一天仗,他的粮库里却连一粒米都没少。
至于军需官更不敢乱说,本来他帮着曹真藏酒就犯了大罪,现在烫手的山芋好不容易甩出去,他再承认藏酒岂不是给自己找罪受?
即便最后曹纯挖地三尺把他埋的骨头挖出来了又如何?自己照样可以指着说那是石头,不然的话,也可以问问那数万曹军,看看他们怎么说?
…………
时间不长,曹纯回来了。
“丞相,并未发现少粮,酒也没少,就是……”
曹纯说到这没往下说了,但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他欲言又止。
“就是什么?说!”
曹操的状态越来越有些不对了,满脸通红,曹丕发现他看人的眼睛也开始有些迷离。
“就是……就是我军有千余人正聚拢在营外,他们高举兵器,说……说这酒是他们自作主张喝的,跟屯骑校尉无关,他们还说甘愿受罚。”
“反了……反了……学会法不责众了,孤今天就要碰一碰这禁忌,看看你曹丕麾下的骨头都有多硬。”
曹操气的一蹦多高,刚想下令把门外将士都抓起来,曹纯又说话了。
“丞相,他们不是屯骑校尉麾下,他们是今天跟我们一块回来的。”
这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奔波劳碌了一天的曹操,接二连三的受到打击,许褚的重伤濒死,曹丕公堂翻供就已经让他很生气了,现在又被曾经跟着自己纵横沙场的老兵背叛,老曹一声没吭,直挺挺的往后一躺,晕了过去。
“父亲,父亲……快,传军医。”
曹丕第一时间就来到老曹身边,连喊了好几声,老曹都没缓过来。
最后还是一个老军医把了半天脉,才缓缓摇头。
他这一摇头,大帐里立马笼罩上了一股悲伤的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