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在零绣身后的士兵，纷纷朝着两侧匆忙躲避，怎奈翻斗谷的狭道极为狭窄，即便向两侧闪躲，仍旧难以逃脱被击杀的悲惨命运。

“呲呲呲……”

“啊……”

无数的箭矢，冷酷无情地射中了那些士兵。惨烈的叫声此起彼伏，与那些被熊熊烈火吞噬的士兵的惨叫声相互呼应，令人毛骨悚然。

零绣以极快的速度挥动手中的长刀，奋力地格挡着不断射来的箭矢。他的两眼目光极其冰冷，犹如寒冬的霜雪，死死地盯着典韦的防御方阵，那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愤恨与杀意，仿佛恨不得即刻就将方阵后面的士兵全部撕碎。

典韦望着那些羌族士兵不断倒在自己眼前，心中未曾泛起丝毫波澜。这便是战争，倘若自己存有仁慈之心，那么此刻倒在地上的便会是自己，还会连累众多无辜的百姓。

就在零绣怒不可遏之际，瓽喻双手挥舞着长枪，朝着典韦奔去，嘴里不停地大声叫嚷：“典将军，我愿归降，我愿归降！典将军，我愿归降！”

典韦仿若未闻，嘴角泛起一丝不屑的笑意。像瓽喻这般的人，典韦没有丝毫的同情。若不是他，姚烈决然不会命丧这狭道之中。如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之人，要来有何用处？

“噗噗……”

哪怕瓽喻不停地舞动长枪，依旧难以阻挡如潮水般蜂拥而至的箭矢，整个人瞬间被射成了马蜂窝。只在脸上残留着一丝不甘的神情，“扑通”一声重重倒在地上，眼神之中，满是无限的眷恋。

典韦微微抬起手，其麾下的士兵即刻停下攻击。零绣见此情形，微微松了一口气，但心中清楚，典韦决然不会这般轻易放过自己。

“降或死？”毫无情感起伏的几个字，从典韦口中冷冷吐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