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褒的手下将领们亲眼瞧见朱褒惨死于魏延刀下,大惊失色,瞬间军心大乱,士气如决堤之水般一泻千里,四处逃窜。
魏延一刀挥起,将朱褒的头颅割下,高高举起,大喝:“朱褒已死,降者不杀!逃跑、反抗者死!”
朱褒手下虽然跟随朱褒反叛,但是忠心之人甚少,听闻魏延的话后,这里又是一个盆地,四周高山环绕,就算逃跑,也未必能跑出去,连忙放下武器归降。
此刻,张任身旁所剩将士已不足万人,他率领着这群残军,拖着疲惫且伤痕累累的身躯来到魏延面前,抱拳行礼,恭声道:“见过魏将军!”
魏延嘴角微微上扬,咧开嘴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,朗声道:“张将军,此刻并非畅叙之时,且先收拢这些降兵才是当务之急。”
“遵命!”张任此时全然没了往昔的那份傲气,神色间尽显谦逊,在魏延面前不敢有丝毫托大,毕恭毕敬地应承下来,旋即转身去处理收编降卒之事。
十万蛮族大军,此时只剩下五万多兵马,足有四万多葬身此地,再加上张任的两万多兵马,丢在这开阔地中的冤魂就有近七万之巨。
空气中的血腥味,浓烈得似化不开的浓雾,刺鼻的气息直钻人肺腑,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着死亡的残渣。
残肢断臂、破碎的兵器以及被鲜血浸透的泥土,共同构成了一幅惨烈至极的地狱画卷,无声地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残酷与无情。
“魏将军为何会来这里?”收编完蛮族兵马,来到鄨县,张任忍不住问道。
魏延也没有任何隐瞒,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:“张将军,主公是难得的明公,若能成就一番大业,势必能为大汉造一番盛世。”
张任闻言,苦笑一声,笑声中有些愧疚:“枉我张任自诩忠义,还猜忌主公,却没想到主公这般待我。要不是主公谴魏建军前来,我张任这条命恐怕就要丢在这牂柯了。”
魏延说道:“张将军莫要自责,莫要说张将军,若换我魏延,恐怕也难于接受这等事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