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牧已经有了能与自己抗衡的实力,而他能做的,只有尽力去提拔太子制衡。
他越来越觉得他一直精心布置的制衡局面,已经不可控制了。
“进来吧。”
太子一身素服,锋芒全部遮掩,一脸恭敬地走了进来。
庆熙帝一眼就看到了他满头的白头发,人也消瘦了许多,心里竟好似被刺了一剑,嘴角也猛地踌躇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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眸中流露的分明就是心疼,但他还是什么也没说。
太子跪下。
“儿臣给父皇请安。”
“起来吧,怎么这个时候来了?”
“儿臣这几日诵读《道德经》,觉得大有益处,心血来潮,想着父皇之前提起自己常读的那本《道德经》无故丢失,特地手抄了一本,供父皇诵读。里面还有一些儿臣自己的拙见,特请父皇赐教。”
庆熙帝听言,竟然大喜过望,连忙让他拿来看。
他一页一页翻阅着,一字一句,皆是太子亲自抄写,还有他的批注。
看得出是很用心读了。
“此外,过几日就是许府真君诞辰,太子妃亲手为父皇编了一个香叶冠,供父皇为真君贺寿之用。”
说着,身后小太监已经将香叶冠奉上。
庆熙帝大喜,将香叶冠捧起,连连称赞太子妃手艺。
“你们小两口有心啦。”
太子红着眼眶。
“儿臣自知罪无可恕,不敢奢求君父原谅,只求能慰君父欢心片刻,儿臣万罪始可减其一也。”
说着,两行眼泪就断了线一般啪嗒啪嗒地掉。
毕竟是自己辛苦栽培的孩子,庆熙帝终究还是动了恻忍之心。
“天下最难做的,是父亲,你也是父亲,自然知道父亲盼望儿子成才的道理。”
“是。”
“江北蔡慈他们倒了,你琢磨着哪些人可用,补上空缺吧。”
太子一怔,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庆熙帝,连连答应。
“去吧,有空把小世子带来,陪朕解解闷儿。”
“是。”